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安锦小心翼翼的往前方走去,她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由于离的稍远,我看不清。
&ldo;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出来干什么?&rdo;王小胖好奇的问。
我说:&ldo;不知道。&rdo;
郝玉平想要出去把她拉回来,我赶紧拦住,说道:&ldo;你别紧张,我们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rdo;
郝玉平生气道:&ldo;这样会着凉的,她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你们忍心让她继续受苦。&rdo;
我严肃道:&ldo;这件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我保证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安锦。&rdo;
郝玉平妥协道:&ldo;好吧,你说怎么办。&rdo;
从房间里出去,我们三个一路跟着安锦,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由于不能跟的太紧,走着走着,安锦不见了,我们四处观望,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郝玉平急的满头大汗,焦急的问:&ldo;人呢?&rdo;
我打了个禁声手势,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这里是村西头,旁边都是房子,安锦很可能在附近,如果被她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天越来越黑,月光微弱,很多家已经关灯睡觉了,看样子老万还没来到这里,正在我们轻手轻脚的前进时,我们听到了敲门声,&ldo;哒、哒、哒、哒&rdo;
循着声音,我们终于看到了安锦,她站在一处房门前,像个小木偶似的机械性敲门,屋子里的人有些胆怯,发颤的问:&ldo;是,是谁啊?&rdo;
&ldo;是我,安锦。&rdo;很生硬的回答。
&ldo;这么晚了,有事吗?&rdo;
&ldo;有事,你出来一下。&rdo;
等了会,门开了一条小缝,估计看到就安锦一个人,这人大胆的开了门,还问:&ldo;要进来坐坐吗?&rdo;
安锦不说话,这人问:&ldo;你手里拿的什么?&rdo;
安锦对他挥挥手,示意他靠近点,不自觉的走近,他瞅着安锦手里的东西,估计看出了什么,慌忙后退,安锦快速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人插了下去,没有叫声,看样子匕首刚好插入那人喉咙,这人捂住鲜血喷涌的脖子慢慢往后走,安锦冲上去,又对着这人连捅几刀,血浆喷溅的到处都是。
郝玉平一脸惨白,吓得快要喊出来,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王小胖不可置信道:&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锦怎么杀人了。&rdo;
我猜测道:&ldo;也许我们看到的她不是真正的她。&rdo;
解决了房间里的那人,安锦慢慢走出来,不断的傻笑,我们赶紧蹲在房角,心惊胆颤的望着她的背影,月光撒下来,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影子,那是两个影子,有一个影子拖着很长的头发。
等到安锦渐渐脱离了视线,我们靠着墙壁猛烈的喘息起来,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撼,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
郝玉平喃喃自语:&ldo;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rdo;
王小胖也道:&ldo;想不通啊,难道安锦被恶鬼控制了?&rdo;
我深吸了口气,说:&ldo;我想安锦并没有精神失常,她只是被恶鬼附身了,从树林回来她就一直被恶鬼附身,所以才会这样。老万的八卦罗盘坏了,当时根本检查不出来,根据玉平的描述,今天下午安锦独自一人出去了,老万的东西很可能是她拿走的,还有村里死去的王建国,应该也是她杀死的。&rdo;
王小胖疑惑道:&ldo;我记得之前恶鬼附身别人,表现的很正常,并不像安锦这般,这是咋回事?&rdo;
我想了想,说:&ldo;应该是恶鬼受了重伤,还不能灵活控制这个身体。&rdo;
蹲在原地,心跳越发的快,刚才那一幕还在脑海中回荡,头顶上方的黑云遮住了月亮,眼前的一切都融入黑暗之中。
还没缓过神,郝玉平慌忙站起来,说:&ldo;不行,我要去救她。&rdo;
我忙拉住,说道:&ldo;先别冲动,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决不能贸然行动,你要知道事情一旦办砸了,安锦恐怕有性命之忧。&rdo;
王小胖也提议:&ldo;确实要商量一下对策,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rdo;
郝玉平叹了口气,停在原地。静默了会,远处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这声音并不大,想是有人故意压低了脚步声,不过可能人太多,脚步声再压声音也不会太小,我猜测应该是老万带着村民过来了,于是道:&ldo;我们先避一避吧,貌似老万他们来了,眼前有人死了,我们站在这,被他们发现了,这可说不清了。&rdo;
王小胖说道:&ldo;听声音,这人挺多的,我们现在走很可能暴露,要不我们藏起来。&rdo;
我说:&ldo;行。&rdo;
我们跑到最西边一座房子边上,然后蹲下来,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老万他们一群人慢慢的靠近,然后藏在近处,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一直没什么动静,有个村民等的不耐烦了,说:&ldo;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怎么觉得不对呢?&rdo;
另一个村民说:&ldo;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rdo;
等了这么久,老万也觉得不对,干脆也不等了,说道:&ldo;大家点起火把,我们去看看。&rdo;
旁边的村民纷纷点火,只一会功夫,黑暗中掀起一片火光,老万走在最前面,快到那人门前,老万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然后快速冲了进去,接下来村民蜂拥而至,然后是长久的骚动,房子里人影散乱,每个人跪下来,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