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莹儿啊……”张玉莹带着一丝哭腔说。
而那只手似乎不为所动,正在一点点的收紧,似乎他的手只要再轻轻一拧,这雪白纤细的脖子便要在这手中被掐断。
他真的不在乎面前的这女人化作一缕芳魂香消玉殒。
“许少爷许少爷…”跟着张玉莹一起过来的柳儿几乎快要被这个癫狂的许少爷吓哭了,这真是那个一身儒雅之气的许少爷,这真的是那个温如玉的许少爷,这真的是那个谈吐斯文的许少爷。
没有人可以想象出来,那样优雅的一个人,竟然可以癫狂至此,颓废至此。柳儿跪在地上,挪过去,去掰许言儒的手。
却没有想到许言儒袖袍一挥,将柳儿挥到了一边,连桌上的酒坛子都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摔倒地上碎成了渣滓,里面的酒爆裂出来,沾湿了许言儒的衣衫。
“说,欢儿的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他的声音那么冰凉,没有一丝的温度。张玉莹第一次体验到命悬一线的感觉,这时候的张玉莹才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
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就像溺水了一样,越是张大嘴去呼吸,却约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眨眼之间张玉莹只剩呼气,再难吸气。
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也分分钟翻了白眼球。
张玉莹无助的伸出手臂去抓着许言儒的手,张玉莹这个人就是这么倔强,她不打算承认的事情,在你没有证据的时候,她真的是被人打死都不会承认。
痛苦不堪的张玉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张扬而嚣张的一个人,此刻却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和欢儿都有些类似了。张玉莹的脸此刻憋得通红,无比的狼狈。
而许言儒就不肯就此罢休的样子,掐着张玉莹的手臂开始摇晃,那一向温润的嗓音都变的无比嘶哑。“说,是不是你做的。”
桌边的柳儿还在哭这求许言儒放手“许公子,我求您快放手,您若是伤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许家的。”
许言儒听到柳儿似威胁似警告的话语,浑身像突然泄了力一般,松开了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甩了甩头,好似才刚刚醒酒这般。
张玉莹的身子即刻就软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眼眶红红的,睫羽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滴。
过了很久许言儒似乎才冷静下来,许言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看张玉莹。好似刚才许言儒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言儒真的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做,张玉莹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若是真在许府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整个许府的人怕是都要为张玉莹陪葬了。
许言儒震惊的看着张玉莹,温润的嗓音自刚刚喑哑的喉咙中流泻出来。“莹儿…我刚刚怎么了?”
张玉莹泫然欲泣的看着许言儒,声音幽怨凄婉。“言儒。”
她那雪白的脖颈之上,红艳艳的五指印赫然在上,触目惊心,讲述这她刚刚的命悬一线。许言儒一把将张玉莹拉起来,长臂一伸,将张玉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这张玉莹的脊背。好似正在追悔莫及,好似十分害怕失去。
许言儒一寸一寸抚摸这张玉莹的脊背,这动作,简直就像在擦拭一件世界上最真贵的宝物,还沉浸在差点失去这件宝物的过程中,心有余悸到连指尖都是微微颤抖的。“莹儿对不起,我喝多了太激动了。”
许言儒将头埋在张玉莹的颈弯,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张玉莹的肌肤上。“莹儿对不起,莹儿对不起。”
张玉莹转身拥抱许言儒,好似那眼中的泪水终于压抑不住,决堤而出。
泪滴晶莹的沾在睫毛上,鼻头微红,梨花带雨,怎能让人看不了不心生怜惜。“言儒,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着急,可是看到你不开心,我的难过绝对不会比你少一分。”
许言儒继续低声细语,一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的说着,拥抱这张语音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似乎再也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人儿一般。
这样的道歉无比真诚,一遍遍说着,却又昭示自己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悔恨,多么的无法原谅。
张玉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言儒。“言儒,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怪你,不要自责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