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许府风平浪静的时候,逃过一劫的傅雅晴又开始闲不住了。
傅雅晴自那天之后,呆在屋中消停了几天,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为别的事,就是因为察觉到许夫人对欢儿的偏心。
许夫人对许家的子嗣传承很是上心,之前以为欢儿失踪,她对傅雅晴就关心得不行,以为她是许家唯一的希望,什么都由着她去。
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捧着她。
而现在,欢儿回到许府,傅雅晴的地位就减弱了,再加上她之前的事迹败坏,许夫人对她更是不放在心上。
要不是有这腹中的‘孩子’打掩护,她傅雅晴恐怕早就被赶出了许家去。
许夫人念着她怀有身孕,可……可她傅雅晴最怕的就是这个。
要知道,她这中除了鬼胎却是半点迹象也没有!
许老爷许夫人反而把欢儿捧成了宝贝,什么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都往欢儿的房里送。
把自己完全搁在了一边。
傅雅晴看在眼里,就觉得心情很是不爽快。
许夫人每早都会亲手炖补汤,一份给大儿媳妇,一份给二儿媳妇。
虽然都是从一个锅里盛出来的,但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欢儿那里的,她会亲自端着送去,而傅雅晴这里的,她就会随意指派一个丫鬟送过去,像是打发了她一般敷衍。
她傅雅晴在许家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得到这种待遇!
这天,许夫人身边的丫鬟依旧端着补汤送到傅雅晴的房里,傅雅晴正对着铜镜装扮自己,瞥见她之后皱了皱眉。
那丫鬟欠了欠身,行了个礼,将许夫人亲手做的补汤放下便走了。
傅雅晴像之前那样,喝也没喝一口,统统暗地里倒了。
这些是给孕妇吃的东西,她可不敢瞎吃,万一落了个什么毛病,都没地哭去。倒了之后,便像之前那样还个空碗回去。
傅雅晴画完妆容,正顺手拿过桌上的香粉,猛地发现盒子已经空了。她很喜爱这盒香粉,日日都用,结果很快就给用完了,她不悦地皱眉,把盒子砸在桌上。
怀孕以来,她一直被高高捧着,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地位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高了。
见到香粉没有了,她心情很不愉悦,叫了丫鬟进来,让她赶紧去把香粉买回来。那丫鬟唯唯诺诺的,踌躇了半天都没有动身。
傅雅晴拧眉,嗓音尖锐地说:
“怎么,我叫不动你了是吧?”
傅雅晴言语中带着狠劲儿,表情也是不饶人般的蛮横。
不就一个奴婢,还敢在这跟她摆脸子?
那丫鬟见傅雅晴动了怒,知道她发起脾气那可怕的样子,吓得直抖。
连忙畏惧地开口道:“大少奶奶,不是奴婢不去,而是许老夫人吩咐过,不能再让您用香粉了。。。。。。”
不能用香粉这点,许老夫人倒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觉得用多了香粉对孩子不好,于是吩咐府中的人都不能帮傅雅晴跑腿。
除此之外,在这种特殊期间,欢儿和傅雅晴身边的侍候丫鬟和下人,身上也不能带些对孩子有影响的东西。
许老夫人虽然对傅雅晴起了厌恶之心,但毕竟挂念着她肚里的骨肉,还是存了些关切的心思。
而傅雅晴对许夫人的好意却并不领会,一听这话,气的瞪眼,正想要开口怒骂却猛地止住了话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意识到了什么。
她现在已经不是许家惟一有身孕的了,自然也得不到之前的看重。而且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许夫人对她就更不会像以前那样纵容了。
她仗着怀孕娇纵惯了,一时间竟没有从中跳脱出来,还当自己可以像之前那样,仗着肚子里有许家的骨肉为非作歹。
却半点没想到她这肚子里除了那花肠子却是什么也没有。
傅雅晴一脸的愤恨,脸色难看地拿起那用空的香粉盒子狠狠地砸到了丫鬟身上,怒吼一声:
“滚!”
丫鬟见势忙不送地逃了出去。走时还舒了一口气,像是逃脱了什么虎豹豺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