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宽被吵的脑仁阵阵生疼,火冒三丈高,一手打翻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我只要雅晴来陪我!滚开!下作的东西!“
他骂丫鬟时,已经忘记,那傅雅晴,是青楼女子啊,只怕比这丫鬟……还要更为下作吧。
丫鬟被吼得懵了,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严如宽更觉烦心,一下站起来就冲着大门走去,离开了自家的府邸。
刚巧,一下台阶便遇到了自己那几个在江南的酒肉兄弟。他们围上来,见严如宽这愁眉不展,便把他邀到了酒馆里,连连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如宽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便有些不太对劲,莫不是京城有什么女子,让严少爷格外的想念啊?”这时一人突然开口说道。
严如宽并未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这就更加确定这几人心中的想法。
此时,一个一身贵气却满脸猥琐的男人说道:“严兄,你这回可是真栽倒女人的温柔乡里了啊兄弟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哈哈是啊是啊,咱们严兄也有这般迷恋一个女子的时候啊!“一个健壮的大汉接了话。眼神中满满的调侃。
他身边一位拿着一把扇子装作翩翩少年的书生说:“走,不如今天咱们去青楼玩儿玩儿,看严兄还能不能吃得惯江南的女子啊。”说着,眨了眨他那双带着重重黑眼圈的眸子,一脸戏谑。
“走吧走吧!”开始说话的贵气男子笑的春光灿烂。好似要去的那地方不是秦楼楚馆那等烟花之地,而是高洁的书楼水榭。
“走!“严如宽点了点头,应和一声。
于是四五个人伙着便往青楼去了。刚走到如梦楼门口,那老鸨认出了他们之中的那位一脸猥琐的男人,知是贵客,赶忙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哟,爷,今儿带朋友一起来啊?“老鸨瞧了瞧这四五个人,看出家底不错,于是更加谄媚的笑,”来各位爷里边请,今儿啊,我保证给各位爷安排的姑娘包你们满意啊!“
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走上前,悄悄递给了老鸨一锭银子,轻声说道:“今儿我朋友刚从京城回来,你可得叫个好姑娘为他接风洗尘。”
“得嘞,爷放心。来来来各位爷里面请啊,上二楼,那间最大的包房!”老鸨招来几位姑娘把这四五个人领了进去。
四个人各自抱了个姑娘边走边挑逗着,唯严如宽一人自个跟在他们后面走着。他打望着这青楼的摆设,竟跟京城的青楼有些相似,于是又不由得想起了曾与他整日黏在一起的傅雅晴,想她啊,想她。手不由得握紧了,关节发出了“蹦咔”的响声。
到了二楼那间最大的包房,一打开门,便有十几个姑娘笑着扑到门口的这五个男人的身上,把他们拉进了屋子,关上房门。
严如宽也不例外,被两个容颜还算可人的女子缠住,一个着白衣,一个着蓝衣。白衣女子把严如宽带到房里的软卧上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坐在严如宽身上,右手缠着严如宽的脖子,左手抚摸着严如宽的脸,毫不犹豫的就献上了自己的小嘴。
严如宽半将就着亲了亲白衣女子,却深觉并无趣味,刚想起身去没人的地方喝喝闷酒,一抬头发现他那几个兄弟和那些女人已经开始火热起来,分别把包间站了个满。
这下好了,严如宽想走都迈不开脚。
白衣女子察觉到了严如宽的心不在焉,有些恼怒,在她手中,哪个顾客不是食髓知味?今儿到好,看也不怎么看她。给身边的蓝衣女子使了个眼色,蓝衣女子便拉了个绿色衣服的长得十分可爱的女子来到严如宽的身边。
三个开始竭尽自己所学的讨好男人的方法,喂严如宽喝酒,双腿岔开坐在严如宽身上摩擦,想让他能变得冲动起来。可严如宽看着这三个美人儿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围着自己兜兜转转,却丝毫没有想要要了她们的冲动。
“这些人,哪里比得上我的雅晴啊……”严如宽心里想着,难免有些不在状态。
那白衣女子见状,有些羞恼,于是拉起严如宽的手就往自己衣纱里面送,还发出嗲嗲的声音。她拉着严如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严如宽也有些生理上的反应。于是拉着白衣女子上了床,准备就这么要了这个人儿。可他看着身下娇羞的白衣女子,又想到的傅雅晴。那时候,傅雅晴也是这样在自己的身下啊。
一想到傅雅晴现在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严如宽就像只泄了气的气球,焉了。他嗖的撑起身子,下了床,自己拿起酒就开始喝。也不管身边那三个美人儿发出的暧昧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喝着酒,看着自己兄弟们跟女人寻欢作乐,有些都已经把战场转移到床上了。
一脸书生气质的男人看到严如宽这副模样,放开怀抱里的人儿,径直走到严如宽面前坐下,笑话他:“没想到啊,身为堂堂一个大丈夫的严兄也进了那女人的温柔乡。那个京城的女人还真是把你迷晕了头。”说着,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摇晃。
严如宽笑着摇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不太舒服。”
男人看着严如宽,叹息劝到:“我还看不出你吗?唉,你要是真想她,就回去找她呗。啧啧,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掉进了青楼女子的怀抱出不来的!”
耸了耸肩,严如宽无奈的岔开话题:“你还是快去你的温柔乡里吧,瞧,你的美人儿都等不及了。”
男人嬉笑着回到了原先的地方,继续和女人们寻欢。严如宽也把那三个美人儿招到自己身边陪自己喝酒,然而依旧心不在焉。
一夜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等他们喝完花酒,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