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
欢儿温柔的看着我许言儒。她因为身孕,加上相公许言儒香料铺的事,没有什么胃口,唯想坐在许言儒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
“真的?娘子,你有孕在身,不吃饭我们的孩子如何健康的成长?”
许言儒知道欢儿担心香料铺的事,更知道此番她的托辞是为了让自己省心,他怜爱的望了望他的娇妻和她微隆的腹部,而后轻轻的抚摸着欢儿的肚子,温柔的说着,
“都是爹爹不好,让你娘操劳了,娘亲不吃饭,爹爹也只好陪着了。”
说话间,许言儒已然放下了手里的餐具,他许言儒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昔日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让他知道女人的心思,眼前的这个欢儿自然也不落下。
“相公……”
欢儿的脸由刚才的微笑,变成了此刻的急切,欢儿无措的唤着自己的相公,他的压力之大,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许言儒迫切的想让香料铺恢复往日的繁华。
欢儿怜爱的拭去许言儒鬓角遗留的汗水,刚才的那个女人显然让许言儒有些担惊受怕了,她心疼自己的夫君,知道他内心里想要让自己和孩子过得幸福快乐,她很知足,虽然这一刻是艰辛的,但是,只要有许言儒陪伴,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许言儒抓着欢儿的手,纤纤玉手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到嘴边,许言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手上的那股馨香,湮没了香料铺的味道。许言儒动情的吻了吻欢儿的玉手,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娇羞的女人。
欢儿虽然学问不多,许言儒和她在一起,却能拥有少有的快乐,那份快乐是来自心底的,也是他以前从未拥有过的。
“相公,我们吃饭吧。”
欢儿害羞的将手抽了出来,拿起筷子,关切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体内的孩子让她近日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为了他,她愿意和他一起品尝这些珍馐。
两人你侬我侬的吃完了饭,香料铺里二人沉迷在彼此的视线里。
严府。傅雅晴躺在床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见莫柏。她的眼神扫过地上那团被自己揉皱了的纸,心里思绪万千。
“他没有死,可是……”
往日的一切在傅雅晴的脑海里闪现,莫柏惊恐绝望的目光,那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啊……”
傅雅晴一声尖叫,咻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顷刻之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娇喘着粗气,酥胸随着喘息声,在上下起伏着,若是在以往,严如宽早早的就来了,坐在她的床榻边,嘘寒问暖。而如今,空无一人的卧房,连丫鬟们也很少出现在这里,让傅雅晴少有的心寒。
“许言儒,欢儿,你们给我等着。”
傅雅晴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瞬间一抹殷红渗出,阴鸷的目光,五官扭曲着的她,望了望地上还未收拾的信件。
“莫柏……”
傅雅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呢喃着。梦靥里,莫柏浑身是血的望着她,责难着她。
“你干的不错啊,你还我命来。”
傅雅晴在黑暗里瑟瑟发抖,蜷缩的蹲在那里,苦苦的哀求着。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听我说……”
莫柏步步紧逼,双手眼瞅着就要箍在她的脖子上。
傅雅晴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离开了舒软的床榻,似乎莫柏会出现在那里是的。约摸半晌的功夫,傅雅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纸团,将它藏进怀里,虽然她知道,此刻没有人会关心她和谁来往,但是她素来的谨慎,告诉她必须得这么做——她必须出一趟严府,看看这个写信人究竟是不是莫柏,亦或是别人来吓唬她的。
“夫人……”
严府里,交头接耳的丫鬟们在细数着傅雅晴的过往,蓦然看见远处而来的她,怯弱的向她打着招呼,而后便迅速的散去。
傅雅晴从她们的言语和眼神里,读出了哂笑。过往的一切,自己阴差阳错的迈进那勾栏,做了一个讨笑的女人,原本以为嫁进这严府,便飞上了枝头,成为了万人瞩目的女人,也能让自己大仇得报,然而温存过后,痛苦袭来。
严如宽身边娇俏女人的容颜,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她痛恨这个女人,欢喜场合里,姐妹们凭借自己的本事讨喜着自己的恩客,临行前她的骄傲,她的满足让众人艳羡不已。而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的田地。
“少爷,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黄脸婆赶走啊。”
“小可爱,让我亲亲你。”
“不要啊……”
严如宽和女人娇喘的声音,涌入傅雅晴的耳畔。这是青楼女人惯用的伎俩,傅雅晴在熟悉不过了。
“想让我离开严府,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