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畏严寒,前进进度,比以往得多,显示了主人着急。沿途风景都来不及看,匆匆而过,每次都是从天刚破晓就开始走,天色暗下来,才找地方住下,可杨亦终究是不想让东方不败露宿荒野,便一早计算好了行程,即使着急,每到天黑,也必然会有一个落脚点。
现这些东方不败笑着看着杨亦道:“哪有那么吃不得苦。”
杨亦摸了摸他丝,微笑着道:“能不能吃苦,那是你事,不让你吃苦,这才是我事!”
谁知听了这话,东方不败只是轻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向车窗,半掀着窗帘,声音极低地淡淡道:“那你还这马车里、情。”看似平淡面孔有些微微泛红。
杨亦见此,心中微微荡漾,将人强硬地扯回来,哑着嗓子道:“我那是疼你!”说着就将脸埋东方不败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东方不败推搡道:“你还想让外边人听见!”
杨亦身体一僵,顿时想起来前几日众人看他那同情眼神。不就是将东方撩拨忍不住叫了一声么?干嘛自己下车准备食宿时候那么同情看自己?
杨亦不知道是,那几个人都觉得,杨总管实太伟大,太辛苦了,不仅得这样伺候好教主,还得那样伺候好教主!
东方不败见杨亦脸僵住,抿唇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放心地全身放心躺杨亦怀中,稍稍抬手,轻轻抚上杨亦脸,捏了捏,调侃道:“嗯,不错,变薄了!”
杨亦听到马车外渐渐有了熙熙攘攘人声,知道这是到了镇子里,见东方不败越有恃无恐地撩拨他,不由无奈地笑了笑,那日若不是野外,荒无人烟,他哪会那般动作?
东方不败见杨亦笑,轻哼了一声,手就顺着杨亦衣领向下,见杨亦面色又僵了僵,就得意地笑了笑,杨亦咬着牙将东方不败手拿下来,放腋下,用胳膊夹住,东方不败才怏怏地收了兴致,闭上眼假寐。
杨亦见他要睡,也不扰他,将他面上丝抚到耳后去,又调整了个合适位置,从旁边拿起了一本书,细细读了起来。半晌,他方细细地摩挲着下巴,眯着眼道:“原来得从江苏苏州出呀!”接着又恹恹地叹了一口气,“郑和竟走了那么远,难不成真要去一趟红海西海岸么?”
接着,杨亦又拿起了旁边一摞信件,这是那日与平一指谈过之后,他叫人回教查,耐人寻味是,这郑和竟真是神教中人哪!
突然,他一拍脑袋,猛地想起一件事,东方不败被他动作晃醒,不由抬头疑惑地看他。杨亦朝他歉意地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了想,又问道:“你说,平一指立下这医一人,杀一人规矩,若他救不了,该当何如?”
东方不败垂眸,想了想这颇为自负一个人,“若是救不了,自己杀自己便是了。”
杨亦轻叹一声,果然平一指这性子会得这样结果。
东方不败见杨亦这个样子,蹙了蹙眉,似想起了什么,逼问道:“是不是有事你还没告诉我?”
杨亦见他这样,无奈地将《笑傲江湖》内容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其中省略了一部分。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这些你怎么不早说!”随即到一旁去,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杨亦无奈地摸摸鼻子,又拿起那本郑和下西洋书,细细读了起来。
十几天行程,几人便从西安紧赶慢赶赶到了杭州,回到府中杨亦感到了一阵熟悉感,微微叹了一声,似是感叹,将东方不败扶下马车,笑着道:“今天歇一宿,明天就到江苏了。”旁边侍卫听杨亦这么说,都有些感叹,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杨总管敢这么不问教主意愿,就安排行程了。
东方不败微微颔,下车松开杨亦手,径直向里走,像极了这里主人,走了半天,东方不败才回头看了杨亦一眼,微微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杨亦这才眼睛一亮,连忙跟上,笑着道:“我还当你只自己进来,忘了我呢!”
众人看得一愣,这还是刚才眼神略带幽怨某人么?
果然,这歇了一宿,第二天便早早启程了,杨亦并没有吩咐多少事,也没有交代多久回来,原本他就有过好几年不回来经历,府中人习惯了,杨亦不日子里,大多都是照原样运作。
到达苏州时,已是大晚上,神教分舵落了脚,杨亦才拉着东方不败手,问道:“我们此行不知凶吉,你可真决定了?”
“不知凶吉?”东方不败微微侧头,“那你可会让我出事?”问得异常认真。
杨亦紧了紧手指,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郑重认真地回答:“当然不会!”
蓦地,东方不败一笑,“那我有什么可以担心?有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杨亦见他这个样子,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本来就没有多少离乡伤感,此时是心情舒畅,开起玩笑道:“那教主一统江湖大业,由谁来完成呢?”
谁知东方不败微微抬高下巴,信心满满地回道:“本座已有周全计划,即使本座不,也可以照计划来。”
看得杨亦一阵失笑,直夸道:“好好,东方教主果然厉害!”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和杨亦就来看船,船身不知刷上什么,反正通体黢黑,大约长三十多仗,宽十五仗,看起来十分巍峨。船上风帆桨橹,方向罗盘,一应俱全,就连要用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看得杨亦一阵点头。只是东方不败神色淡淡。
杨亦疑惑,便低声问道:“东方可有什么不满?”
东方不败也低声道:“食物与水还没有验过。”
杨亦猛地想了起来,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若是真有人此中下毒,定会叫他们尸骨无存。
等一切巡视完毕,二人就回去了,只等着明天艳阳天,便可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