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与地面摩擦的痛楚,让她霎时清醒,她并未作声,只是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萧贞姐,这两个人还杀吗?”
“杀!不过不是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放得下身段的贵女,咱们不得好好消遣消遣?以慰这些时日里姐妹们的辛劳。”
佟苓听得汗毛立起,若不是蒙了眼,辨不出方向,她真想站起来便跑。
此时,一名女子喘着粗气从远处跑来,她的嗓音里,透着十足的害怕与慌乱。
“萧贞姐,不好了,永甘村的男人们,全逃来我们这了,他们说,在北羌外遇到两名武功高强的人,杀了大半的兄弟。”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穆州派来的?”苏萧贞顿了顿道,“槐,你们先把他们带回去,我去问问永甘的人。”
话罢,佟苓被人抓小鸡似的提起,又暴-力般地急速向后拖行。
半晌后,佟苓下肢磨过阶梯,腿骨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到阶梯的锐处。
她身子出汗,疼得牙痒,但她不得不忍。
穿过一片喧闹的人群,被人随手扔进一间房中,又将她扶起,用绳索牢牢绑住。
待娘子军的脚步声走远,老旧的木门“吱吱”关上后,她静等片刻,才试着扭动身体,估量绳索韧度。
她手肘皮肤被绳索磨破,可绳索却纹丝不动,反而越缠越紧。
吟心被绳索勒得喘不过气,他也在拖曳过程中吃痛转醒过来,和佟苓一样沉默到此刻:“夫人,是你吗?”
她停下身子动作,欣喜道:“是我,吟心是我,你的声音很近,是跟我绑在一起的吗?”
恍惚间,绑在身后的手,仿佛触碰到人体的温度。
佟苓思忖片刻,努力握住对方的手,追问道:“这是不是你的手?”
吟心说:“是我的手,看来俘虏只有我们两人。”
二人被绑在一起,后背却隔着什么东西,双手反绑,根本动弹不得。
佟苓还想尝试解开绳索。
“吟心,你瘦弱一些,你看看能动吗?”
吟心:“动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得怎么逃出去?”
佟苓有些心急,要不是她走错了路,恐怕也不会陷入险境之中。
“夫人别急,你刚才是否听到她们说,北羌城外有两位武功高强的人?”
吟心的声音显然有些吃力。
绳索缠得实在太紧,二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觉得是路欣文跟翟城?可是他们并不知晓我们跟来了,况且眼下这是哪?我们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佟苓的嗓音愈来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