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知不知道他深梦中才能肆意放任自己将他折腾到哭饶的欲望有多强烈。
陆黎书将要紧的两份文件签完,看完他发来的消息一并回复:也许他不讨厌你,只是看起来冷一些。
许青霭完全不信:不可能,他一定讨厌我,那次我住他家里,半夜饿了起来找东西吃,他下班回家看见我,特别凶地让我穿衣服。
许青霭:我又没有光着身子,他说得我跟没穿衣服一样。
陆黎书记得那次,公司有个案子出了点小问题,他加班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去,摘了眼镜边揉胀痛的额角边进门。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进了贼,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在落地窗的月光下白腻诱人。
许青霭只穿着件宽大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屁股,嘴角还沾着牛奶,嫩红的舌头一闪而逝卷走那一小片白色液体。
心火倏然点燃。
许青霭声音好听,鼻音里带一点哝哝的撒娇意味,黏糊糊喊了声:“二叔。”
那一声二叔像只柔嫩而软腻的手,狠狠在他心上揉了一把,搓起更大的火苗,烧得陆黎书喉头滚烫。
陆黎书费尽力气才勉强让自己不要对侄子的男朋友有过多幻想,硬生生别过头放冷声音:“以后别在这里穿成这样。”
因为真的。
很欠操。
许青霭还在发消息:他们高岭之花毛病怎么那么多,你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西装革履严谨清冷,就好像从来不会失态、不会失控一样。我不就没穿裤子吗,我又不是没穿内裤!
陆黎书轻舒了口气,看着屏幕上许青霭的控诉有些好笑,他可不是不会失控。
是怕吓到你。
一时之间,陆黎书发觉自己没办法把并不讨厌他这件事说清楚了,很没有办法地反问他:那你呢?很讨厌他吗?
许青霭好像在故意装傻,发过来的字带着点儿狡黠:谁呀?
陆黎书沉默片刻,回复:你男朋友的二叔。
许青霭反驳他:是前男友了,你要说清楚的!
陆黎书勾勾嘴角,轻笑回复:嗯,我下次说清楚。
许青霭脑海里忽然浮现陆黎书的脸,清冷而硬朗的长相,绝对的压制力与掌控感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在他掌下。
如果说讨厌,更多的是怕,陆黎书身上好像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威慑力。
那种感觉他说不好,就像是一个心冷手狠的猎人,掐住猎物的脖子饲养玩弄,掌控生死。
许青霭对情绪和危险都很敏感,总觉得陆黎书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
一旦接近了,他会失去自主权。
许青霭戳戳键盘,打字:当然讨厌啊!老男人那么凶!不过好在我和他侄子分手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
消息一出来,陆黎书脸色立刻变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