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饿!
他赶从挂在墙上的一排崭新的锅里挑了一只大小适中的,蓄上了水开始烧。
水刚刚开始冒小泡泡的时候,费时宇从外面走进厨房,身上穿着和陶树一模一样的浴袍,只是陶树的浴袍下摆到小腿,他的到了膝盖。
&ldo;煮什么?&rdo;费时宇贴着他后背。
&ldo;煮面,我只找到了面,&rdo;陶树正在给两只大碗放调料,&ldo;你那么大个冷藏库,连个鸡蛋都找不到。&rdo;
&ldo;我不怎么住这边,当然不放吃的,&rdo;费时宇拿出了手机,&ldo;除了鸡蛋,你还要什么?&rdo;
&ldo;你要点外卖?来不及了吧?我这里看着就下锅了,我来的时候,看你这里方圆好远都没什么超市。&rdo;陶树回忆了一下。
&ldo;是有点儿失算,&rdo;费时宇放下了手机,呼噜了一下陶树的头发,&ldo;谁让你来得这么突然?&rdo;
&ldo;你也可以点一点儿别的吃的,&rdo;陶树听费时宇这么说,有点内疚,&ldo;我做饭的水平,可能比你还……不是,比不上你的水平,也就煮面能勉强吃一下,糊口的那种水平。&rdo;
谁知费时宇干脆把手机往料理台上一扣。
&ldo;我不点,我要吃你煮的。&rdo;
良夜寂寂,他们站在厨房里,一起等一碗热乎的面。
锅里冒起来白茫茫的蒸汽,是某种的符号。
费时宇不插手陶树的煮面过程,但也不离开,他靠在转角台边,静静地看着陶树的动作,在他不便的时候递递东西。
面确实不怎么样,差了一两样调料,也没有配菜,但费时宇吃得很快,一点儿也没剩下。
&ldo;不好吃剩下也没关系的。&rdo;陶树眼见着费时宇光吃完还不够,端起碗要喝面汤。
&ldo;那不行,&rdo;费时宇吹了吹面汤,仿佛要喝什么十全大补盅,&ldo;你吃了我那么多次饭,这是我第一次吃你的,我要吃回本儿。&rdo;
陶树噗地笑了,费时宇这幅小气样儿和他本人的反差太大。
正吃着最后几口面,客厅里传来手机响铃的声音。
陶树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见了费时宇,陶树就想不起要看手机了,连快要没电了都没想起来找充电器。
这个点了,是谁打电话来?
陶树走的时候,以防万一在病房里留了纸条,说了有急事要外出一趟,留了自己的电话。
难道是医院?
不至于吧?他最近已经不太需要一直卧床休息,夜间也没有点滴要打,护士基本都不会在夜里去自己那间病房。
费时宇起身去客厅帮陶树拿了手机。
&ldo;田鹏。&rdo;他看了看界面,把手机递给了陶树。
还没等陶树接起来,手机的电量就耗尽自动关机了,陶树只好用费时宇的手机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