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嗖嗖的冷风灌进脑袋,陶呦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片刻。
不行,不能被丢出去!
陶呦当即一顿乱扭,像条滑溜的大泥鳅,又像只软体动物死死扒在对方腿上。
“殿、殿下,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您,没了您我不能活啊,您不能赶我走啊!”陶呦边嚎边努力想着以前戏曲里那被休小夫郎是怎么成功劝得娘子回心转意的。
“自湖畔那一见,我对殿下早已情根深重,自此对殿下的思念犹如上千只蚂蚁在心间日夜啃咬。。。。。。”
“我的心日月可鉴、我的情山海不能阻……!”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仲愫头疼,原本还算可爱的小狗变成了一只旺旺乱叫的臭狗。
眼瞧越说这位殿下的脸色越冷,陶呦黑溜溜的大眼珠子急得转个不停,在被掐住脖子的前一秒怂了,她缩缩脖子,“其、其实窝还、还想来吃软饭,殿下别、别嫌弃窝。。。”
刚准备掐死这狗的仲愫:“……?”
陶呦眼见有戏,抓住这人骨节分明的双手,飞快地吧唧亲了两口。看他没反应,没忍住凑上前舔了舔那莹白的指尖。
凉凉的。
“蹭”地一下,那位帝子抽出了自己骨节分明的玉手,陶呦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死死抱住头,却见他转身朝室内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曼妙的身影在层层纱幔中若隐若现,只是脚步看起来有些凌乱。
不过是只傻兮兮的小狗崽,仲愫边走边想,临死前还是积点德吧。
留在原地的陶呦不明所以地挠挠脑袋,“殿下不赶我走了?”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将殿门从内里仔细锁好。
躲在暗处接到主子指示正要现身将人带走的侍卫柏霄:“。。。。。。”
————
皇宫,勤政殿
“若这次陶呦没能入得殿下的眼,恳请陛下放她自由!”唐棠说完这句话,就匍匐在地上,像是个等待审判的囚犯,一动不动。
整个宫殿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上首端坐的天子一身明黄的龙袍,她的神色不辨,只一根素白的手指在金丝案牍上来回画着圈,一旁的内侍看得心惊胆战,这是陛下生气的前兆。
不知过了多久,“啪”地一声,一蓝釉白荷盏被重重摔碎在地上,宫仆们战战兢兢跪了满地。
“朕告诉你,既然入了朕的眼,她陶呦生是皇兄的人,死是皇兄的鬼!”
唐棠深知这位掌权者的脾性,向来是霸道蛮横至极的,但她待阿呦不仅是好友,更似亲人。
她仍旧一言不发地跪着,不肯退让。
天子面目阴沉地走下龙椅,粗暴地拽起地上人的头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幼年的时候有很多人试图威胁操控朕,就如现下一般,那时朕只能一步步忍一步步退。”
女皇陛下有一双酷似猛虎的眼睛,即使笑起来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更不论其怒时带给人的震慑与恐惧,她掐着手下人的脖子,慢慢用力,一直到人面目泛青,才一字一句道:“现在,她们一个个都死了。”
“唐卿,你也要忤逆朕吗?”
唐棠跪在厚厚的绒毯上,却觉得膝盖被凉的生疼,这就是帝王家。
她没说话,也没法说。
“朕绝不能容忍皇兄有半点不妥,你明白吗?”天子不管她的窘迫,自顾自说着。
唐棠这次艰难地眨了眨眼睛。
“哼~”女皇陛下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