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种日子不也很好,就让我这般过着吧。”
而她,也该过她的平静日子,而不是被自己卷进着这颠沛坎坷的漩涡之中。
云霓一时竟从他看似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哀求来,他不可置信地退后半步,只觉心揪着疼,他赶忙转过头,一滴泪从脸上划过,他伸出手把它慢慢拂掉。
凤君,云霓没把小殿下照顾好,云霓有负您所托啊。
半响,云霓转过头,又是一副温柔样子,他笑着对仲愫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道:“云霓永远支持殿下的决定。”
“我、我也是!”尺霏赶忙也跟着道。
仲愫轻轻地笑了下,睫毛微颤,终是道:“不必向她解释今日之事,以后帝子府也不许放她进来。”
“喏!”云霓、尺霄齐声道。
这边,陶呦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殿下已经来了,正四仰八叉地坐在从画舫搬来的太师椅上,垂头丧气地等着人来。
“娘子,先吃两口垫巴垫巴。”大华又从画舫里端出一盘点心来,后头还跟着三个人。
其中一小少年一身鹅黄衣衫,瞧着年纪不大,长得白净乖巧极了。似乎是瞧见陶呦看他,便怯生生地朝着她笑了下,这一笑脸颊上还露出两可爱的小酒窝来。
陶呦刚吃进嘴里的糕点差点没给喷出来,她瞪了大华一眼,两三下把糕点给咽了下去,忙道:“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此人正是清风楼这两年声名鹊起的戏子角儿,花名团雀。
因着陶呦在他还未成名前便一直点他听曲,又出手大方,足足支撑了当时入不敷出、濒临解散的戏班子整整三年,所以团雀成名后只要陶呦想听曲,无论多忙他都不会有半分推辞。
“您不是一向最喜欢听他唱那江南小调,这帝子没来,您又不肯走,我唤他下来给您唱曲解解闷。”
“我看你是存心给我添乱,回去回去!画舫也开走!”陶呦现下正闹心,哪有心思听什么小曲,糕点也不吃了,用扇子把脸一挡,窝在椅子里不动了。
大华见状只好把人又领回了画舫,给自个也搬了个椅子放在陶呦旁边,又吩咐欲言又止的团雀和画舫上的人先行离开了。
远处的尺霏瞧见那唱曲的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里腹诽这什么鸟儿雀儿的,嫩瓜秧子一个,哪有他家殿下成熟稳重会疼人,还算那小娘子有眼光,没背着殿下乱来。
他又小心地撇了眼瞧着无动于衷的殿下,心想殿下难不成真就放下了。不过这陶小娘子也是个倔的,瞧这架势是不等到人便不走了不成。
“殿下,我、我们何时走?”尺霏小声地试探问道。
“待她走了之后再回府吧。”
“好、好的。”尺霏心里啧啧两声,连声点头应道。
不知过了多久,尺霏只感觉自己的脚麻麻的,他抬头望天,今夜的天空非常地蓝,是一种没有云彩的纯净的蓝,熠熠繁星点缀其上,真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天气啊。
他瞧向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主仆二人,心里有些艳羡,这睡得可真香啊。
而这边陶呦却睡得并不舒服。
不知怎么回事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金子做的黄金牢笼里,四肢都被绸带死死拘固住,不能动弹半点。
就连嘴巴也被绸带封住了,她只能徒劳地发出一两声呜咽声。
“还走吗?”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陶呦挣扎着看过去,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