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没能和王爷说上太多话的原因?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有些懊悔。
自己方才画画的时候太入神,结果竟是忘记把话头引出去了。
不然的话,必然能让王爷明白她的心意的!
毕竟王爷是那样爱才的一个人,甚至愿意亲眼看她作画,还向她讨教画技……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受打击的年氏不由得又振作了起来。
今日的失手只是意外,待到王爷下次再来,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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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出了年氏那里后便径自回了书房。
他刚从年氏那里观摩到的笔法,正好可以让他重新为佟丝若做一幅画。
若是用年氏所学的笔法,自然是能把她画得更像她的。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柔和了神色。
落笔一气呵成,胤禛看了看这新成的画,总觉得自己还差了点,于是便在书房修修改改,尝试了好几次。
终于,在深夜之时,胤禛画成了一副令他极满意的画。
画中之人散着长长的头发,眉目带笑,正在细细擦拭自己的头发。
端是一副岁月静好,温柔从容的样子。
胤禛看着这幅画,不觉又想起了那日他心中所觉。
越看越满意之下,他竟是起了现在就拿着这画给她的冲动。
不过,到底顾及着三更时分,不便再打扰她,胤禛才把自己激动的心给按了下去。
叫了苏培盛服饰自己歇下,胤禛在心里想,明天他可是一定要早早去寻她,把这幅画交到她手里!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一连十天,胤禛都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因为他起了要把太子拉下去的心思,所以这些时候他这边的人便偷偷漏了一点儿太子贪赃的消息给胤禩。
胤禩一伙人正愁抓不到太子的把柄呢,得到了这消息后,便是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动静不小,自然是惊动了太子,太子那边本就是在为了负责接头的垚县县令消失一事焦虑不安,如今见到胤禩竟是也寻出了些苗头,便加大了寻找那县令的力度。
与此同时,太子爷不得不怀疑起曾经因为染上时疫,而不得不停居垚县的胤禛。
虽然这垚县县令明面上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时疫爆发,他畏罪潜逃,但实际上,太子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的。
太子怕的是,这垚县县令会否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才会丢下赃款和账簿逃走。
事实上太子还真没猜错,因为这垚县县令正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在查这账簿的事,所以才不管不顾地跑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是时疫之事,他大可不必操心,因为他有太子把柄在手,太子必定会保他一命。
但若是赃款和账簿一事,那他便不得不留个心眼,看看是不是太子准备赶尽杀绝,去除威胁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查他的人,其实是胤禛,并非太子。
太子虽然不知道垚县县令出逃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总是免不了怀疑的,毕竟胤禛在垚县呆了那么久,万一知道了点儿风声……那可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