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手腕一转,开瓶动作干净利落,看到花束后的一张狡黠娇俏的清丽笑脸,皱了皱眉,声音清冷:“我家没有花瓶。”
蒋嫣“哼”了一声,嗔道:“我自己找张姨要去。”
她走进厨房,东番西找,动作娴熟自然。
夏行星一个人站在客厅的水晶吊顶灯下,细长的身影斜斜落在地板上,显得寂寥伶仃,与草地上欢快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沉默望向吧台那一双高挑相配的身影,眨了眨眼,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胡易和田一阳还有几个平日里玩的好的坐在水池的摇摇椅边喝酒打闹,提了提下巴:“小少爷来了,别吓到人家。”
其中一人坏笑着打趣道:“啧,难怪我时哥这一天天的无心早朝,小少爷长得真是……”
胡易踢了他一脚:“啧,我劝你谨言慎行,没看着时哥那个护崽样么,上赶着找抽呢你。”
蒋嫣可算是摆弄好了她那束花,走到长方形的餐桌边落座,抢走胡易手中的一块哈密瓜:“渴死我了,聊什么呢你们。”
有人上赶着应她:“聊小少爷呢。”
蒋嫣拿酒的手一顿:“什么?”
都是从小就认识知根知底的世家子弟,一人忽然想起来:“哎别说,嫣姐小时候是不是也吃过小少爷的哑巴亏。”
蒋嫣放下酒杯,脸色冷了几分。
当年她在霍经时那所高中的附中读初三,放着家里配好司机的专车不坐,非得蹭霍经时的自行车后座。
霍经时最烦女生哭,冷着脸说:“就一次。”
不知怎么被夏行星给知道了这事。
当年的夏行星警惕一切、任何、所有被霍经时吸引、想靠近他的人。
尤其对她格外记恨,有过不少挑衅。
千金大小姐自然也极看不惯对方霸占着霍经时那股劲儿,凭什么。
后来在一次晚宴上,这个小恶魔叫上几个小屁孩,用铁丝刮穿了她身上的花瓣纱裙,叫她在万人瞩目下闹了笑话,颜面尽失。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最是爱美的年纪,气得她红了眼。
可是小孩子嘛,仗着年纪小,恶心事做尽却不用受到惩罚。
蒋嫣隐下眸心中的冷意,优雅提了提嘴角,不在意地嗤了一声:“都多久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只是握住叉子的手指又紧纂了几分。
霍经时拉着夏行星走到波光粼粼的水池边,相互介绍了几句。
夏行星简单地跟大家问了句好,就主动地退到一旁帮忙烤食物,把场地让跟他们喝酒聊天。
夏行星的手艺非常好,毕竟有小几年晚上夜宵摊帮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