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婵匆匆回了长公主府,司马月正等着她,见到她便问:“丹阳,今儿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会突然罚了皇后的胞弟?”
“娘你怎么知道?”郭婵静下来,努力甩开烦乱的思绪,可任素衣的脸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抱过的地方总觉得不对劲,手指好似有蚂蚁在咬,不痛,却有一种难以忽略的感觉。
司马月察觉郭婵的异样,想到了传闻。
“你老实告诉我,皇上罚那皇后胞弟是不是为了你?”
郭婵想了想,这事还真同她有些联系,于是点了点头,道:“算是吧,表哥罚他什么了?”
司马月叹道:“罚都倒是不重,只是命人打了他三十大板。但皇上亲自绑了人去国丈府问罪,这可是让国丈府没了脸面。”
张明那个身子,想必三十大板够他受的了。想到先前张明看着她的恶心目光,虽然觉得心里畅快,但司马毅此举无疑会给某些人可趁之机。
“你还没说皇上到底为何打了国丈府的脸呢!”司马月倒是不觉得一个国丈府有何为惧,但外面都在传司马毅是为了丹阳郡主出手惩治,身为母亲担心丹阳成了众矢之的。
郭婵知她所想,解释道:“先前我同表哥正在街上闲逛,他从一处酒楼出来,大白天的浑身酒气,还敢调戏我。表哥虽是为了我,但娘你想,身为皇后胞弟,行事如此乖张,日后必酿成大祸,不如现在给他们敲个警钟。”
“他竟然敢!我看三十大板是少的,必须让他吃点苦头!”司马月一巴掌拍在桌上,只要涉及到女儿,司马月是分毫不会退让。
郭婵拦住司马月,心想您这翻脸可比翻书还快,嘴上却道:“娘,你放心吧,我没被人占了便宜。当时我是男子打扮,张明没认出来,若是认出来是我他哪里敢。”
司马月迅速的抓到郭婵话里的精髓,惊讶的问:“这个国丈公子竟然有龙阳之好?”
郭婵点头,“大概吧。”
司马月不禁摇头,“如今可真是世风日下,不过他竟敢犯到你的头上,我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宣平侯进来便看见自己的公主妻子怒不可遏的要给谁教训,缩了缩眉,放轻脚步走近她们母女,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怎的生如此大的气,谁惹你了?”
郭婵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
“就是那国丈府的公子张明!”
宣平侯联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看了一眼郭婵,道:“怪不得外面都在传皇上为了我们丹阳惩治国丈府公子。”
郭婵冷笑了一声,放出这种传闻的人显然是想借机混淆视线让人以为她和司马毅有私情。当时只有她和司马毅还有就是张明,总不可能她自己跑去说自己的是非吧?
“他们倒想的好办法,当时表哥特意让我先走,不过表哥肯定没想到别人的嘴可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