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仁心情很不愉悦,昨晚他把臭民工抓起来之后曹溪臣就一直没给他好脸色。
本来想要把宋云庭送回他的宿舍去,曹溪臣也不同意,非说宋云庭喝多了需要人照顾,把人也抗到了他家。
他是打死也不要和宋云庭睡一张床的,万一晚上被那个喝多了的疯子劫了色,那他就亏大了。
但是留着宋云庭跟曹溪臣一起睡,戴笠仁就更加不放心。
这时他才暗恨当年买的三室一厅为什么非要弄一间书房出来,害他现在竟然要在自己家里睡沙发!
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又要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安全保障的会议,戴笠仁直到晚上六点才空出点时间,叫人把耿直带到了审讯室。
副局长亲自出面要单独审问的人,那绝对不是犯了一般的事,那绝对是非常严重的私人恩怨啊。
下面的人哪里敢怠慢,推推搡搡的把耿直带进去,又当着副局长的面把人吼了几句才退出去。
耿直一言不发的坐在小凳子上,头发乱糟糟的一团,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头,眼底还有些暗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戴笠仁稳稳坐在对面满是优越感的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这幅挫样真应该让现在他家里那两个好好看看。
“昨天晚上的事交代一下吧。姓名、性别、年龄、身份证号。”戴笠仁拿笔敲了敲桌面,语气漫不经心。
耿直被关了一整天,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现在看见害自己受罪的元凶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对面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就梗着脖子把脸撇开。
戴笠仁一看他这态度,立刻就乐了,悠悠道:“哟,跟我这儿玩消极抵抗?可以啊,我搞刑讯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想要试试硬的是不是?”
耿直瞪了戴笠仁一眼,怒道:“你为什么抓我?”
戴笠仁微微挑眉,环着双手靠在椅子上开始叙述:“耿直,二十岁,甘肃人,在北京打工,在为曹溪臣装修期间认识了宋云庭,为某种目的开始接近宋云庭,于12年11月18日晚将宋云庭灌醉图谋不轨,将人带到北海公园附近时被我和曹溪臣发现,当场被捕,我说的没错吧?”
“我没有图谋不轨!”耿直气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坐下!”戴笠仁吼了一声,态度严厉,一下就把耿直镇住了。
耿直打心底里对警察有些敬畏,戴笠仁一瞪眼他莫名心里就有些哆嗦。
“我没有图谋不轨……”耿直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委屈。
“没图谋不轨?那宋云庭喝醉了你打算把他带去哪里?是打算劫财还是打算劫色?”戴笠仁继续咄咄逼人。
耿直都快被他绕晕了,强辩道:“我没打算劫财劫色,我是看他喝醉了打算把他送回家的。”
“你认识宋云庭的家?你是打算去他家里偷东西是不是?”
“不是啊,我没打算去他家,我找大哥来接他的。”
“……”戴笠仁眯眼:“你找谁来接他?你还有同伙是不是?”
“不是同伙,是曹大哥啊,因为曹大哥是宋大夫的朋友,我才找大哥来接宋大夫的!”耿直被问得一脑门的汗,这时只想赶紧洗清自己的嫌疑,曹溪臣跟他的约定什么的也顾不得了。
“曹溪臣吗?”戴笠仁终于问到自己想要的部分了。
耿直泄了力气,沮丧的点了点头。大哥对不起了,你男朋友太厉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蒙他。
“这么说是你跟曹溪臣联系让他来接宋云庭的,那你们俩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戴笠仁站起身来,绕过桌子环手站住居高临下的盯着耿直。
耿直抬头,就见戴笠仁一双鹰目紧紧盯着他,面容冷峻极具压迫感,不由得想起抗日战争片子里那些被日本鬼子严刑拷打的英雄志士。
“我不能说,大哥不让我说。”耿直大义凛然。
“呵,有点意思啊。”戴笠仁笑了笑,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小子:“虽然说现在规定上不让殴打嫌犯了,但偶尔发生一次意外我也不是不能摆平的。”
耿直手上还带着铐子,眼瞅着戴笠仁双手捏的咔咔作响朝着他缓步走来,高下立判,别说根本打不过戴笠仁,就是打得过他也不敢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