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阿窈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忍笑道:“他又不是没名字!”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他的名字!”杨岑委屈的脸伸到她跟前。
阿窈捏住他脸上的肉,左右摇了摇:“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忘了这茬呢!”
“一辈子都记得呢!”杨岑说话含混不清:“对着一个男人都能上手,无耻之徒!”
“你也回了一爪子,两边扯平了。”
“扯平?也罢,看在娘子面上,这梁子也就结到下辈子吧。”
“算了,我问你另一件事”阿窈推推半个身子都压着她坐的杨岑:“你往那边点,重死了!”
杨岑一边闭眼装睡,一边往旁边挪挪,一歪头,干脆靠着阿窈的肩膀,抱着手臂阖上眼,神游天外:这眼看都成亲半年了,是时候能圆房了吧下次得抓着那只白胡子的张太医好好问问
阿窈见她说了半天,杨岑总不理,气得拍了一下:“我刚才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听听着呢!听着呢!”杨岑忙哄她,心里却快速翻着日历,打算找一个良辰吉日。
“那你说!我方才都说了什么!”阿窈不见了温柔模样,气势汹汹逼问。
“哈?那个这个”
“算了,我便直问你,”阿窈想起杨岑这一路为她做的事,不由声音一软:“卫府的杜宛,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杨岑忽然睁开眼睛,仔细看看阿窈的神情,才问:“这个人不好,你又提她干什么?”
“真的是你?”
“是!”杨岑干脆地承认:“你别怪我心狠,你都躲到了江家,她还是不放过,挑唆事端。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雇人把她除了。”
“那个巡城的守备?”
“就是她挑唆的。”
阿窈点头,干脆利落:“干得好!”
杨岑看了她半晌,忽然笑起来:“枉我还担心了半天,竟然忘了你”
他竟然忘了阿窈是个比他还要小心眼的人。顾氏不认她,她便连这个名姓,这个家也不要了。杜宛这般害她,阿窈怎会犹疑不决,百般回护?
“要是我没有动手呢?”
“那我便亲自动手,”阿窈说得很认真:“我第一次在京里见到她时,就知道我们俩之间,只能存一。她要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我们就算是势不两立了。”
她的良心很少,只够给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