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位的靳信鸿说着就是不屑一嗤,朝赵家俊瞪了一眼:“谢家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假什么真?”
“闭嘴吧你。”
聂声驰往旁边摸了盒烟,敲出一根来,递向另一边的杜雁峰。
后者把手上的打火机丢过去,随口道:“哪儿是软肋捏哪儿,她不是还有个母亲在旧金山……”
“你也闭嘴。”聂声驰捏着打火机,偏头把烟点燃,烟雾随着脸颊凹陷起伏呼出,他丢下打火机,又是瞥了一眼手机,说:“快新年了,这几天回家住,公司也一堆事,过两天还要出差。”
东西南三面皆是坦坦荡荡的不信。
杜雁峰又道:“你要是不想玩那么狠,也不是没路子走,她不是还有个异母妹妹?还挺喜欢你的吧?你之前那些再拉出来估计是不顶用,这一个我看就好得很。”
赵家俊瞧聂声驰面色不好看,只点着麻将牌没说话。
靳信鸿倒是笑了,劈手把聂声驰边上的烟灰缸捏住,凑过去说:“是姐妹花不好玩了?”
“滚。”
聂声驰赏他一字,懒懒直起腰来,手都碰上桌上麻将牌,又撤回去将酒杯捏起,仰脖一饮而尽。
“我困了,走了。”
包厢门关上的一刻,还听见里头靳信鸿发脾气扔出麻将牌的清脆碰响,骂骂咧咧:“什么人啊?没见过这么窝囊一人!”
杜雁峰劝两句:“行了,他就这副死样子,要玩姐妹花,当年早玩了。”
包厢门关上。
醉意随着回程车上的轻微晃动,一点一点地往上蔓延。
司机问还不回明成华府吗?
聂声驰想了想,说了声回。
现在誉臻在明成华府做什么呢?
疑惑与好奇随着醉意慢悠悠翻上来,聂声驰按下车窗,靠在座椅颈枕上,看着窗外水流一样往后倒的灯光。
保姆说誉臻给她放了假,助理说誉臻只一天下楼一次,丢垃圾也顺路买菜,车也并不开,步行到小区外的超市。
他莫名想起两人和和美美同居的时候,若是当天没课也没约,这便是他们俩的生活节奏。
一起逛超市买菜,回去开火烹煮,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从下午直到夜深。
聂声驰合上眼,黑暗中朦胧的光带着回忆一帧一帧闪过去。
靳信鸿的那句话不知为何在耳边转起来——“你费这么大劲把人从国外弄回来?就为了放在家里当个摆件?”
是啊。他费这么大劲把誉臻从国外弄回来,倒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靳信鸿那时从旧金山发来照片,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他是不是他从前那个让他见色忘友的小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