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上瘾一样。
誉臻望向黑暗中的天花板,将混乱呼吸平复。聂声驰最后靠到誉臻的颈窝处,在被子之下将她交颈拥抱。
“是我后悔了。是我想单方叫停。臻臻,是我后悔了,我不想放手。”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此刻连忏悔告解都带着力不从心的无奈。
被冲淡的酸涩又回涌,誉臻手动了动,终究没有回应聂声驰的拥抱。
“臻臻,你陪我赌到最后吧。赌到最后一刻,就到最后一刻。”
长长久久的沉默带着呼吸回归平缓。
“如果到最后一刻还是输,我愿赌服输。”
誉臻将眼睛闭上,久久沉默,最后才只嗯出一个音节。
请柬上的日子转眼即到。
教堂,婚纱,喜宴。
燕都媒体无不出动,等在教堂的封锁线外,等着抢聂声驰婚礼的报道。
教堂各处皆有安保,围得如若金城汤池,只凭请柬进出,无一能例外。
宾客坐满正堂,燕都名门齐聚,聂家父母最终也还是来了,坐在前排,与商场朋友寒暄。
离开始还有大半个小时,新郎聂声驰独自一人在正堂迎接宾客,新娘子远未出场,还在房间内等待。
王雅泉推门进来时,誉臻正将头纱取下,与婚纱一起,放到支撑人偶上,听见王雅泉进来,也不急不徐,将头纱整理妥帖,这才转身过来。
誉臻说:“走吧。”
王雅泉顿在原地,一身淡紫色伴娘裙,扶着门,久久看向她。
“确定了吗?”
誉臻拿起旁边的提包,随手抓起衣架上的一件深黑色的男款大衣披上,缓缓将头点了点,也不等王雅泉再说话,直接走出门去。
王雅泉抬眼看向那套婚纱。人偶面上无五官,只将婚纱支撑,毫无生机,却仍旧是绝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婚纱被关在门后,王雅泉叹了口气,追上誉臻的脚步。
安保看见王雅泉开车出去时也是难免惊讶,一看副驾驶上的人,连墨镜帽子都不戴,谁不认得。
安保犹豫半刻,还是按照先前受到的指示,将王雅泉开的车放行,嘱咐了一条路,避开媒体埋伏,开出重围。
车一开出教堂,安保立刻往内传达通知。
宋知行听了,眉头只是一皱,看向教堂院门,转头就走向正堂内里,直直往聂声驰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