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篱老老实实在知青点待着,突然被人这样破口大骂,顿时沉下脸色,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果然是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长!
一天到晚开口闭口狐狸精,看来毛蛋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话,都是家里长辈教的!
陶映篱直接就冲到刘根花面前,抬起下巴说道:“你儿子你自己不管好,被人打了关我什么事?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再敢乱说话,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大庭广众的,她要让着熊孩子,可没必要让着熊家长!
刘根花泼辣惯了,没想到城里这种脸皮薄、娇滴滴的女知青竟然敢和她对着呛,顿时来了劲,蹦着高地指着陶映篱的鼻子尖声说道:“好你个狐狸精,害了人还不承认!”
她一把将毛蛋扯到跟前,扯着脖子冲周围看热闹的老乡和知青喊道:“大伙儿看看俺儿子这脸让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俺儿子是俺们家的命根子,咋能让人这么打啊!”
这时村里一个大婶说道:“刘根花,你儿子让人打了,跟人家陶知青有啥关系?”
“咋跟她没关系?就是她撺掇那群小兔崽子打俺儿子的!”
刘根花手指头都快怼到陶映篱脸上了,要不是大队不让跟知青动手,怕打坏了赔钱,她都想上去给陶映篱两爪子。
陶映篱见这人当着她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立刻反驳道:“你撒谎也不打个草稿,我怎么撺掇孩子们打架了?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有人给你作证?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俺儿子就在这!还用啥证人?”刘根花两只眼睛一翻翻,用手一捅毛蛋胳膊,说道:“毛蛋,你说!看你说完了她还敢不认?”
毛蛋顶着个乌眼青,肿成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说道:“就是她给那些小孩江米条,让他们打俺。”
周围的老乡顿时一片哗然。
有一个小媳妇见势头不对,跑出人群找村干部去了。
陶映篱听见毛蛋这么撒谎,气得冷笑了一声,质问道:“你说我给其他孩子江米条,是为了撺掇他们打你。那我问你,我给你江米条是为了什么?让你自己打自己吗?”
刘根花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严厉地和毛蛋对视了一眼。
她隐约察觉到毛蛋应该是撒谎了,但他们家一向是溺爱男孩,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冤枉了人。
刘根花转念一想,觉得陶映篱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知青,即便被冤枉了,也不能拿他们家怎么样,于是索性将错就错,很是泼辣地抢白道:“你少给自己贴金了!你啥时候给俺家毛蛋江米条了?真是张口就来,谁看见了?”
女人的名声值几个钱,哪能比得上她家命根子的名声!
她家毛蛋可是男人,怎么能向女人低头?
这时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江小楼站了出来,看似安慰实则指责地对陶映篱说道:“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年纪的男孩,嫌他们淘气,但你也不应该……”
说到这,江小楼还一脸无奈地抬起头,看向刘根花,说道:“婶子,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我可以代她向您道歉。”
刘根花听见这话,瞬间来了劲,“道歉有啥用?俺儿子这脸就能立刻好啊!得赔钱!”
说到要钱,刘根花一双刻薄的眼睛就盯紧了江小楼和陶映篱。
这陶映篱有钱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这个江知青和她是一家子,当然也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