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摇头,笑得一派天真无辜。
“她用嘴骂的,我用手揍的,她比较伤!”
她吞下嘴里的肉,眨了眨眼睛对乔晚庭道。
“爸,你要是嫌我进过局子丢你的脸,你现在可以不认我的……”
乔晚庭嗤地笑了,扯了扯她刚长回来一点点肉肉的脸蛋。
“说什么胡话呢?你得乖乖给我养老送终的,这就想甩掉我了?”
他说完,又认真打量她。
“你是不是怕?要不,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裴知夏眼睛像星辰般亮晶晶的,澄明干净,哪有一丝的恐惧和悔意。
“我不怕!我也不后悔!我早就想揍她了!”
她夹了块肉放到乔晚庭碗里。
“爸,你也吃点。”
“我刚打过电话给晏漠寒了,等他处理好,再来抓我吧!”
乔晚庭又心疼又好笑。
如果只是撞破头流点血,晏家不至于为这点事跟他翻脸。
再者,还有老爷子和晏漠巡在呢,怎么可能真把这丫头送去警局?
“真的不逃?爸可以用私人飞机把你送走的。”
裴知夏笑了笑,用手拔一下帅气的短发。
“不逃,我揍得还是挺有分寸,就算要待局子也不会太久。等我出来,还是能给老爸您养老送终的!”
乔晚庭见她还有心情说笑,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
宴席的桌子大,宾客间距离挺宽,大伙都是边吃边聊,父女俩的对话,同桌人根本听不清。
裴知夏把闯祸的事交代完,淡定吃饭。
宴席的另一边,晏漠寒接完电话,立即带着吕颂唯冲进洗手间里。
就见李彩云窝在洗手盆下的墙角里,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脸上身上糊满了血。
晏漠寒和吕颂唯虽有心理准备,看见她这惨状,还是吓了一大跳。
晏漠寒弯身抱起李彩云小跑到休息室,让她平躺好。
吕颂唯极快地帮她清理了一下脸上血迹。
“不用太担心,脸上糊的全是额头上撞伤流的血,创口应该只有一个。”
晏漠寒略舒一口气,李彩云也恢复了一些元气,嘴巴便又开始犯起贱来。
“晏漠寒你看看你找的贱女人,她可真牛逼,把我打成这样。”
她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我要报警,我要让她坐穿牢底!”
她这一坐,牵动到小腹被踹的部位,“嘶”地痛呼起来。
晏漠寒太清楚李彩云的为人,同样也清楚裴知夏的为人及处世准则。
他黑沉着脸质问她。
“妈,你是不是又骂她了?还是你先动手打了她?”
李彩云捂着肚子扬声骂道。
“我哪有骂她?难道她不是飞上枝头的野山鸡?”
晏漠寒脸色铁青,李彩云还在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