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把负责人换成了罗小姐?”
关越恒看到的,是罗静薇亲自来了晏氏,但之前,都是罗百鸣跟晏漠寒接洽的。
晏漠寒摇头。
“中午,罗百鸣约我吃午饭,说是谈合作的事。结果,我到了西餐厅,除了罗百鸣在,还有他夫人和罗静薇,我爸也在。”
关越恒挑挑眉,“变相相亲?”
晏漠寒唇角扯出抹讥笑。
“所以你看,像我这样了,努力了这么多年站到了这个位置上,我爸仍试图让我联姻。我也是经去年一劫,才醒悟,如果我那么努力了,仍得不到我要的,那我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关越恒低头沉思,半晌,才问他。
“那你当场跟他们翻脸?说不合作了?”
晏漠寒摇摇头,“不至于,我本来想客客气气应付过去就算了,毕竟,罗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没必要搞得太难看。”
“可是,在那间西餐厅吃饭的,除我和罗百鸣一家,还有知夏!”
关越恒脸色转忧,“那不是修罗场?”
晏漠寒呵地笑了声。
“何止修罗场!知夏和罗静薇,居然还是旧识,她大大方方过来和罗静薇打招呼,那一刻,我除了心虚,更多的,是害怕!”
晏漠寒从没想过,他会把自己内心这些怯懦和阴暗的东西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关越恒和他,多少算是同病相怜。
“你是知道我的,成年后,能让我害怕的事情,少之又少。可那一刻,我怕得手都凉了。”
关越恒沉默了一下,点头附和道。
“你这种感觉,我不久之前,也经历过。”
晏漠寒顿时了然。
“你和你未婚妻约会,被泳儿撞见了?”
关越恒嗯了一声,神色复杂。
“那天她生日,我陪她去挑首饰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在珠宝店里,遇见泳儿……”
晏漠寒能想像到当时的惨状。
“难怪泳儿去相亲了……”
关越恒抬头盯着他,“你觉得泳儿去相亲,是因为这个?”
晏漠寒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抛给他一罐。
自己拉开一罐,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罐。
“越恒,我那时,是看不清,也太自以为是。”
“你呢,是看得清,还非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