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攸宁故作诧异,“我也没有说什么吧。崔律师您这么贬低我作何?难道贬低对方律师会让您更有成就感吗?”
“贬低?”崔明轻嗤,“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哦。”江攸宁缓缓呼了口气,“那您知道乳臭未干是贬义词吗?您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对方律师,带上了严重的主观情绪,我可以理解为是你不专业吗?”
“而且,你涉嫌对我人格侮辱。”江攸宁的语调很平,就是很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崔明的音调却上扬,略带嘲讽,“人格侮辱?如果一个贬义词都算作侮辱,可以用以上述证据的话,法庭的案子岂不是摞到天高?”
“啊?”江攸宁啧了一声,“我没打算起诉啊。”
崔明错愕。
江攸宁继续道:“你我都知道,道德是用来约束人行为规范的,而法律则是人的最低道德标准,是不能踩的红线。一个贬义词自然不能算作上述证据。”
“呵。”崔明嗤笑,“那你……”
他话还没说完,江攸宁便打断道:“我只是确定一下,崔律师您的道德底线在哪里,您觉得这些不算事的话,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嗯?”
江攸宁:“你啊,狗眼看人低罢了。”
崔明:“???”
噗嗤。
办公室里传来了一道笑声。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样笑不对,立马把椅子转过去,只给崔明留下了一个背影。
崔明气极,“江律师!”
“嗯?”江攸宁始终带着笑,“我在,你说。”
崔明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
“崔律师觉得我说得不对?”江攸宁问。
“自是不对。”
江攸宁:“但我也不打算改。毕竟你先说我,本能回击罢了。”
“你……”崔明的话被卡住,他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女律师,以往遇到一些都是上了年纪的,或睿智理性,或锋芒毕露,或谦逊温柔。
但第一次碰上江攸宁这种。
你跟她讲法律,她跟你讲道理,你跟她讲道理,她胡搅蛮缠。
崔明觉着,年纪小的女人,还是爱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