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曾嘉煦打了个响指,“超前排vvv。”
最后,三人聊到了七月份的那场官司。
江攸宁风轻云淡地扔下一个重磅消息——她跟沈岁和对垒。
曾嘉柔听完以后,一时不知该佩服江攸宁的勇气还是该给沈岁和点根蜡。
反正她觉着,这场官司无论谁赢,都是沈岁和输。
江攸宁却笑,“各凭实力吧。”
曾嘉煦坚定地拍桌子,“我站宁宁姐!宁宁姐必赢!”
“我也站宁宁姐!”曾嘉柔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宁宁姐必胜!”
江攸宁笑,不管两人说得是不是真心话,她都很开心。
不是因为恭维,而是在曾家,也有人认可她、喜欢她。
不喜欢她的,只是少数罢了。
两人待到下午才离开,曾嘉柔直接回了学校宿舍,曾嘉煦去排练室。
江攸宁目送他们离开。
彼时夕阳西下。
沈岁和的车就停在她家马路对面,他刻意换了一辆车,今天还戴了顶鸭舌帽。
他看着江攸宁进了楼道才拿出手机,给曾雪仪发了条短信,尔后驱车前往骏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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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吧。”沈岁和开门后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他没有坐,只是站在客厅里,声线是一贯的冷漠,听起来像极了挑衅。
曾雪仪嗤笑,“果然,你还是为了她才回来的。怕我对她做什么吗?”
“嗯。”沈岁和想都没想地承认,“你向来心狠。”
反正俩人的关系在之前已经到了冰点,如今也无所谓雪上加霜。
“我心狠?”曾雪仪瞪大了眼睛,“沈岁和!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沈岁和面无表情地重复她的话,尔后看向她,“那就别去打扰她。”
“好啊你,沈岁和,你为了她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曾雪仪质问道。
“没有。”沈岁和说:“我只是在提醒你,我跟她离婚了。”
“你跟她之间不再有亲友关系,如果这会儿你去对她做什么的话,我不会请律师为你辩护,你想进去待几年就几年。”他很平静地看向曾雪仪,“当然,如果你想借刀杀人或者钻法律漏洞,像当初那些人对我爸一样,你尽管做,你大可以成为你当初最恨的那些人,也可以成为我爸最讨厌的那类人。”
“你!”曾雪仪指着他鼻梁的手都在颤抖,“为了她,你要跟我做到这么绝么?”
沈岁和声音温了下来,“不止是为了她。”
“如果我不把你当妈,我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沈岁和说:“你有千万种害人的方式,我也有千万种阻止的方式,但我仍旧尊重你,也相信你。”
“我知道我的母亲,不会谋害陌生人,跟那些当初害死我爸的人,不一样。”
他中途停顿了几次,刻意放缓了语速,试图找寻曾雪仪的脆弱点。
“我跟江攸宁离婚了。”沈岁和说:“那个孩子也跟我们没关系。”
曾雪仪抿唇。
良久之后,她转身回房间,“我知道了。”
沈岁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