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辛瑷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果然最喜欢修罗场了,因为江斯年这个攻略者每当遇见情敌的时候,好感度就会上涨一大截,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吗?
江斯年低头望着身边的辛瑷,辛瑷等待着他的夹杂着妒意的怒火,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却低下头,铂金色的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垂落至胸前。
“对不起……”
辛瑷摸了摸下巴。
“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楚边边温柔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放空,“……与江先生无关。”
辛瑷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好感度,发现还在标准线内,才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楚边边的手背,怕楚边边多想便什么也没有说。
“应该是我的错,”江斯年修长的手指划过湿漉漉的发丝,将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一张典型的西方人面孔,“……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他湿漉漉的眼眸,就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瓦片,温柔的水汽从初春时令而来。
他如此骄傲,又如此卑微;他如此坚强,却又如此脆弱。
那时,辛瑷几乎要和方简亲上了,他的心脏突然一阵蜷缩式的疼痛,他痛的要窒息了……再也瞒不住了,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
虽然承认事实如此艰难,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喜欢着她。
“……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我的保护。”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莫过于我知道了我喜欢着你,你却依旧对我不屑一顾。
江斯年忍不住自嘲一笑。
原本还以为自己无往不胜,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他,也许冥冥之中上帝真的存在,让玩弄女人真心的他撞上了一块铁板。
江斯年,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就是在单相思啊。
告别楚边边回家的路上,江斯年表现的极为奇怪,他非但没有再做一些过分的举动来撩拨她,反而像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为她举着伞,走在靠近马路的外侧。
辛瑷抱着热牛奶,看着他脑袋上锃光瓦亮的好感度。
不管怎么样……结果总归是好的吧?
谁知,辛瑷刚刚下了判断,他却突然盯着她手中的纸杯道:“这是什么?”
“牛奶。”
“是方简送给你的?”
“啊。”
江斯年伸出两根手指,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路灯下,指甲盖儿都似乎在发光,他像是捏着某种化学污染物一样,将那杯热牛奶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地夹了出来,而后,毫不客气地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
“喂!”
“都凉了,你握着也只是吸收你身上的热量而已。”他还振振有词。
辛瑷拧着眉,瞥了他一眼。
江斯年露出温柔深情的笑容,“难道你想要喝牛奶?”
她立刻收回蠢蠢欲动的手,撇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