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不是丝毫不介意,他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恐怕以后不能供应你像以前生活。
安宁笑着说:那你惨了,吃不饱穿不暖我会心情不好的。
然后这根话题便结束了,就这么一点涟漪,一点话题,一点无伤大雅的沟通,在那个她过去可能像城堡一样的生活中,他不想去质问为什么两个孩子两个爸,因为有时候他也能理解,到了一定程度的阶级是有些变态的。
苏安宁以为是他从庄逸阳那里知道了什么,轻描淡写的把曾经过了一下,顺便给他普及了一下,几个局的酒量,听的鲁智频频点头,直夸她记性好。
冯山除了佩服人家大海般粗壮的神经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高尚情操’还能怎么样!
只能说不懂知难而退、想问题过于简单到贪恋爱情的人就是该倒霉。
活该!
冯山觉的他活该,因为他高估了小人物生存法则。
鲁爸已经是半退休状态,早在两年前就卸了职称只等年龄够了便回家照顾孙子。
本该是顺风顺水的完美答卷,突然被告知十年前的一件由他参与的小案子出了问题,让他协助调查。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谁在任的时候没有点小猫腻,何况十万的工程他就拿了五千,这都不能算什么吧,潜规则不怎么了,他也要生活的,二十万分之一的获取。
何况他还斟酌了很多家有资质的公司,验收工程的时候丝毫没有马虎。
这是谁也说不出错甚至要嘉奖的作风,他当年也的确因为被上级赏识又升了一级,怎么十几年后的今天那个绝对不算豆腐渣工程的学校食堂就塌了!
只能说该你倒霉的时候,躲都躲不过!
鲁家上下因此一片惨淡,这件可大可小,结果要全屏上面什么说的案子让他十分头疼,说他没有拿好处费吧,他的确拿了;可说他没有尽心吧,那绝对不可能!
重要的事,临退休出个这种事,总让人觉得颜面无存丢脸丢尽。
这件事鲁智并没有多想,这条路上谁也知道什么时候出些匪夷所思的事,自家摊上了自认倒霉就是。
但当他去找叔叔说情时,叔叔被停职就有点不可思议了,理由竟然是执法过度?
什么是执法过度?就是当事人往地上扔了烟头,交警过来让你捡起来都属于执法过度,因为当事人说他仍在花池里了这是人家环保局的事。
鲁叔就是被这种诡异的问题停职的,他老人家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顺风顺水的职业生涯怎么就这么诡异了。
鲁智感觉出点事情不寻常,当知道父亲所监督城建出的食堂如今是孔氏集团的产业;那天他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就连叔叔都要礼遇时,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如果这些还让他想反抗,觉得己方不是没有机会通过正当途径讨回公道的话,那么母亲两次去学校接孩子,校方都说孩子已经被接走,成了压垮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尤其第二次被接走后没有被送回来,让他什么都不想想了。
鲁妈妈哭的十分伤心:“都怨我,我以为是她妈妈接走了就没有问……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鲁智安慰着妈妈,让她不要着急,小文不会出事:“必要胡思乱想。”
手机响起。
鲁智急忙接起来。
庄严的声音平静沉稳:“鲁先生。”
鲁智瞬间没了刚才的淡然,怒道:“你不怕我报警!你这是绑架是犯罪!”
庄严笑了,笑声低沉优雅,带着高高在上的不以为然,他从二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庄逸阳正带着那个孩子在野战区体会摔、打、冲、跳的乐趣。
如果忽略那孩子从一米五的挡板上摔上下,在泥浆里跌个跟头,从悬桥上滚落,这的确是很好的游戏,至少包汤从小就喜欢。
“谢谢你的提醒,报警电话知道是多少吗?不要浪费时间,赶紧打,我也想问问郑局,孩子未来的哥哥跟孩子父亲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会不会犯罪。”伴随着鲁文的有一次惨叫,庄严挂了电话。
“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你这个混蛋——”鲁智摔了手里的电话!满脸的疲惫,这些天的焦头烂额、不眠不休让他近乎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