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发现了“兄妹”下的真相。
明明厌极了欺骗,却最怨的,是她不愿意再继续下去,哪怕是欺骗也好,只要是她。
最后,她离开了,在他说了好多难听的话之后、在和他了断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剩他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剧痛,呢喃着她的名字。
“许音……”
“沈总?”秦至听见动静,猛地反应过来。
沈听澜睁开眼睛,怔怔看着惨白的天花板,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沈总,您感觉怎么样?”秦至的声音传来。
沈听澜眼球动了动,看着秦至,声音嘶哑的厉害:“许音呢?”
秦至凝滞了一秒钟,“已经去找了,相信&xefe5快就能找到了。”
撒谎。
沈听澜坐起身,将手腕的点滴拔下来,起身朝外走,手上腿上的擦伤&xefe5痛,他却恍然未觉。
那个梦,真实的不像话。
秦至一惊:“沈总,您去哪儿?医生说您头部受到撞击,需要住院观察……”
沈听澜却像没听见似的,直接走出了病房,只留下两字:“出院。”
秦至看着他的背影,庆幸那起车祸并不严重,起身跟上前去。
一直到回到别墅,沈听澜反而坐在车内,没有立即下车。
他只是隔着窗子看着别墅,明明很熟悉,却陌生的可怕。
“沈总,到了。”秦至小声提醒着。
沈听澜终于动了动,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可当他走进别墅,脚步猛地僵住。
不一样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华丽的样板间,沙发上应该有海豚图案的抱枕。
酒柜里只有他爱喝的酒,可是里面本应该有她最爱喝的香槟。
餐厅里只有他一人的餐具。
冰箱里的牛奶换了牌子。
他大步流星朝楼上走去。
主卧里,白色雕栏双人床不见了,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大床。
洗漱台上的漱口杯与牙刷,也该是成双成对的。
领带、袖扣、领带夹上,原本有着“tl”的字样。
一切许音生活过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沈听澜安静坐在床边,许久苍白的手盖在了眉眼上。
明明可笑,可掌心却濡湿一片。
他忘了她。
独独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