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青念叨着,把蒸笼拿出来架在锅上。
穆奚把糯米倒进垫了屉布的蒸笼里,将糯米平铺均匀,中间用手指戳几个小坑,能让糯米蒸得更透。
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咕嘟咕嘟的敲击着壶盖。
赵叶青把滚烫的开水倒进盆里,将一会要做甜酒的工具都一一高温消毒。
热水的蒸汽涌上来,手都不用接触水,就被熏的暖烘烘的。
穆奚已经把她摘的梅花处理好了,洗干净去掉杆和蒂,纸巾吸干了表面的水分。
赵叶青怕直接烘干,梅花会染上烟味,就用纱布盖着梅花,用木柴烧红了后留下的红色炭火慢慢烘干。
“糯米饭差不多好了,要吃吗?”
穆奚用消过毒的饭勺戳了戳糯米饭,里面没有传来沙沙声,抓了一点放进嘴里,确认里面有没有夹生。
赵叶青摇头,“不吃了,全做成甜酒吧。”
穆奚拎着屉布边缘把糯米饭倒进消好毒的盆里,用同样高温烫过的工具搅散。
里头还要加些凉白开给糯米饭降温,这样才不会把酒曲给烫死。
酒曲还是一颗颗的灰团子,赵叶青拿了一颗,用擀面杖敲碎了磨成粉,洒在了只有些许余温的糯米饭上。
穆奚把糯米饭装在坛子里压紧实了,又在中间掏了一个洞,坛子上面封上保鲜膜。
一个装满了秸秆的篓子被赵叶青拿了进来,篓子中间是空的,四周填满了用来保温的秸秆,穆奚把坛子放在了正中间。
之前用来盖糯米的旧棉絮也盖在了上头,他抱着篓子进了房间,把装着坛子的篓子放在了生着火的壁炉旁。
赵叶青看着壁炉旁窗台边的豌豆尖,前几天说要吃,可没想到吃上胡辣汤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她把豌豆尖都剪下来,再不吃就要老了。
两盆收获了一大把豌豆尖,烫进汤锅里吃正好。
羊肉吃了这么久,羊杂却还一点没动。
穆奚把羊肉片了些薄片,羊杂先下锅炖煮,煮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两块羊血。
最后才把切得薄薄的肉片放进去。
主食是伴着青稞米一起煮的米饭。
赵叶青吃着觉得有些淡,跑到橱柜底下翻出了一坛自己泡的辣椒。
这一坛子是剁椒,当时辣椒丰收后,就有一部分摘下来剁碎了放进坛子里,拌上大蒜、白酒和盐糖。
红艳艳的剁椒现在已经香气扑鼻,闻着都觉得自己能下三碗大米饭。
她是按照湘省的做法做的,可惜没有豆豉。
赵叶青把剁椒舀一小碗出来,走过去让穆奚尝尝,“好吃不?”
穆奚点头,他看赵叶青舀到碗里的份量,应该是想用剁椒来调一个蘸碟,
“我也要一个。”
赵叶青欣然应允,她对蘸碟十分有研究,毕竟每次吃火锅都得在上面花几块钱到十几块钱不等的调料碟费用,当然得好好研究。
略显寡淡的羊杂的经过用剁椒做底的料碟,味道瞬间就被升华。
羊杂份量太多,两人吃撑了也没吃完,看着旁边口水流了一地狗子,赵叶青干脆在羊杂里拌了米饭,全喂给它们。
狗子一个个养得膘肥体胖的,赵叶青摸摸它们的头,“过两天雪停了就带你们去减肥。”
几只狗子给她拉雪橇,想想就快乐。
可这雪一直下到甜酒都酿好了竟也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