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羽听到林欢担忧剿匪任务危险,便道:“我知道,你们家护卫已经同他们经历一场恶战,伤的伤,残的残,昨日来的时候又告知我们……”
“等等。”林欢打断她,“谁残了?”他昨晚见到他们时,都是全须全尾的。
伍羽呆住:“就是……那个叫周杨的刀都提不起来了……”
林欢担忧地看向江怀玉:“他们伤得那么重吗?”
江怀玉有些埋怨地看了眼伍羽:“伍大人说得太严重了,周队只是新伤在身,不便活动,多休养几日也就是了。”
“得,算我失言。”伍羽该认错的时候从来不含糊,“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成这样了,我定然不能叫他们到前线去以身犯险,只是那伙山匪狡猾,官府几次抓捕都让他们逃脱了,因此我需要有人替我前去一探虚实,老实说,你们家护卫少有的能干。”
“不知伍大人想要我们做什么?”林欢问。
伍羽说:“昨夜我又派人连夜去查了你们遇袭的那家黑店,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不过如今还需再审几个人,到时可能需要你们帮我引蛇出洞,还有就是周杨得借我用几天。”
林欢不由问道:“借周杨何用?”
“公事,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不会要了她的命。”
林欢犹豫了,他疼惜部下的身体不想借,可人家是公事,是为了百姓,他不借是不是太不识大体了:“我……我得问问周……周杨的意思,她若不想去……”或许周杨能给他一个答案。
“她不是你的护卫吗?”伍羽不耐烦了,“她要问过你,你还要问过她,把我当球踢呢?”
林欢想着拖延一会儿:“我们出来贩货,耽误了不少时间,伍大人的事又没个准……”
“我不是说了能给你们开通行证吗?还想怎样,可不要得寸进尺!”
林欢主要还是担心周杨的身体,害怕给他们惹麻烦,顿时心虚地被伍羽给吓住,即便他仍旧能端正地坐在那里,伍羽也从他的沉默中了解了。
“算了算了,我是官你是民,你只需听命就行,我也犯不着和你计较,你们男人就是不顶事,把周杨给我叫来。”
林欢双手紧握成拳,却没有动身,于是伍羽又催促道:“去呀!”
林欢这才起身,看了一眼伍羽后告退了,只是伍羽不知道他眼里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敌意,为免事情有纰漏,伍羽还是派自己的手下去请周杨过来。
伍羽料想得没错,事情果然出了纰漏,纰漏的原因在于林欢不同意。尽管林欢身在她的屋檐下,不敢硬扣着周杨不让见,但见了之后周杨那边却万分地不合作。
一直推说她的身体不行,需要休养,什么也做不了,传唤其他人也不行,他们都是经过一场以少打多的恶战,好不容易从死神手下博得一条命回来,他们再也不敢以身犯险了。
伍羽扬言要打他们板子,本就守在屋外没走远的林欢立刻闯进来给她跪下:“他们是仆我是主,他们的意思都是我的意思,伍大人要打就打我。”
然后伍羽真要打的时候,周杨他们一个个就全都气势汹汹地围在林欢身边,一副要是敢动我家少夫君,我们就敢造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