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稀里呼噜一口。
带着麦香的饼子吸饱了汤汁,口感还有些韧性,美味极了。
赵黑虎当即竖起大拇指:“好吃,真是好吃!”
赵二也学着赵黑虎泡进汤里,一口下去都香迷糊了。
还口齿不清地夸着:“味道真好,伯父手艺真好!”
江果笑着把饼子又分给江蕊几个。
阿狼正在低头整理被江果翻开的包裹,嘴边就热乎乎地递过来一块饼子。
“快尝尝,烤得焦焦的,可好吃了!”
阿狼动作一顿,乖巧地张嘴吃了。
火光下江果双眼亮亮的:“好吃吗?”
阿狼眼神柔软,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启明也从包袱里拿出一罐子酱菜,分给大家。
其实他们也带着家里烙的饼子,但总不好拿一样的东西出来分着吃。
江蕊也翻出来一包果干,放到垫子上。
这么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让大家的关系无形中亲近不少。
肉汤没多时就快见底了,几个人吃得肚子溜圆。
江果有一搭没一搭啃着果干,权当消食了。
江启明好奇问道:“镖头你姓赵,赵二兄弟也姓赵,你们威虎镖局都是一家兄弟吗?”
赵黑虎半靠在身后的树上,像只打盹的大虎。
“以前我们镖局叫赵家镖,做大了才改了名字。”
“我们总镖头姓赵,凡是入了镖局的,都得照规矩再起个赵姓名字,算是赵家人。”
“若是路上走镖死了,就算没有家人来料理后事,总镖头也会自己掏钱,给兄弟们买口棺材下葬。”
赵黑虎说得随意又洒脱。
但听的人却不免有一丝沉重。
走镖这样的活计,又辛苦又危险,说不准哪天小命就丢了。
入镖局的要么是有真本事的,要么是没爹没娘没牵挂的。
赵二面有戚戚然。
他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大哥一家不愿意养他,把他赶出去。
他差点饿死在靖州郊外,是赵黑虎把他捡回去,当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