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打理好情绪,脸色总算稍稍好看了些。
爸妈都置办年货去了,餐桌旁只有郗言和顾笙,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顾笙正在盛饭,见郗西过来,忙道:&ldo;先把醒酒汤喝了,头还疼不疼?&rdo;
郗西屏住呼吸,灌了一大口入腹,点点头。
&ldo;以后可不准乱喝酒了,知道吗?&rdo;郗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碍于某种原因,再度憋了回去。
郗西心里乱糟糟的,没留意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点头。
顾笙的厨艺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一看这卖相极佳的早饭,就知道肯定不是她动手亲自做的。
郗西舀了勺热粥,慢悠悠地咀嚼着,脑子迟钝地转着。
既然顾笙在这里,睡衣肯定是她换的,再不济,也有老妈,所以这个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重点在于……
她仗着醉酒,大着胆子靠近许渔后,还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想不起来了,完完全全,如同失忆。
郗西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不知为何,有种踩不着实处的心慌感。
餐桌上只有调羹碰撞的声音,突然间,郗言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郗西眼尖,一眼就看清楚来电人。
是许渔。
她心不由得提起来,耳朵高高竖起,捕捉郗言的每句话。
&ldo;到机场了?&rdo;
&ldo;行,我知道,新年快乐。&rdo;
两句话,很简单,信息量却巨大。
郗西连粥都没胃口吃了,彻底傻眼:&ldo;他去哪儿?&rdo;怎么就到机场了……
郗言挂了电话,抬眸凝视了她好一会,眼神颇有些复杂。
顾笙瞪了她一眼,往他嘴里塞了颗鹌鹑蛋:&ldo;说人话,做那副表情给谁看呢?&rdo;
郗言叹了口气,辛苦咽下,口齿不清说:&ldo;他回老家过年了。&rdo;
郗西愣住。
她压根没考虑到,许渔不是g市人,大年三十是要回家过年的。
那不是……
又得很久见不到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