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通过耳朵和脸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不甘心地发现‐‐自己最终还是沦陷在了这个家伙的手心里。
可是国王立马就警醒过来,自己不该有这种肉麻的想法,alpha都是只看脸的怪物,这是他们的本质,或者应该说,这是国王为了自我保护而在潜意识里给他们戴上的帽子。国王很清楚,并不是所有alpha都这样,但是他从来就不愿意改变自己最偏执的想法。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心既然会产生爱,那么自己的大脑就应该阻止它。因为严格来说,应该是大脑控制心脏,而不是反过来讲。
国王的大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理由:自己是国王,而他是东国的使者,自己叫他过来是为了利益。多余的东西会干扰一切。
他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容易去思考对待叶松的态度变化?因为自己一直在害怕万一自己喜欢他了怎么办,越是思考这个万一就越容易成为现实。
为什么他会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因为灯泡一直在跟自己开玩笑说自己喜欢他。其实这事灯泡似乎也脱不了关系,想来灯泡好像很多次都在撮合他们,难道真的是心机?灯泡的目的是什么?
&ldo;阿谨?&rdo;叶松以为他看烟火看呆了,晃了晃他的手,希望他能给一个答复。
&ldo;唔……&rdo;国王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倏地脸红了,甩开叶松的手道,&ldo;我知道了,我其实挺惊讶的,你这人比意料之中更纯粹一些啊。以后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凡是你认为我能听的就直接说,我会试着尽量少地去戒备你。&rdo;
&ldo;走,下山吧。&rdo;最后一朵烟火凋零,留下灰白的烟雾在恢复宁静的夜空中飘散。叶松朝着国王伸出了手。
&ldo;我自己走,授受不亲。&rdo;国王提醒道,一面戳了戳叶松的脸蛋,&ldo;你也不知道穿多点?都多大岁数了?脸还冻成这个鬼样子。&rdo;
&ldo;不穿,热死了。&rdo;叶松翻了个白眼。
原来叶松翻白眼也这么好看,以前自己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过。他的鼻子也正好,不大不小,眼睛也很有神……白白净净的,比我高那么一丁点,也就十厘米吧,长得一副惹人喜欢的模样。
我该去看眼科了。国王猛地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把内心的自己压了下去。
回到客栈,灯泡殷勤地上来给国王递茶,还细心地给搅到了最合适的温度。他只接过,也不喝,往旁边的桌板上一撂,抓起木发簪,草草戳起头发进洗澡房去了。
&ldo;陛下?&rdo;灯泡吃了一惊,国王非但毫无喜色,反而对他爱理不理的。
&ldo;干嘛?&rdo;国王懒懒地问,将门合上,任凭灯泡问什么,他都只是简单地答几个字,也不说别的。
&ldo;你对陛下说了什么?&rdo;灯泡问叶松。
这让国王更恼火了,他居然以为是叶松做了什么,而不是他自己,便顺手抓起牙膏朝着门口猛地一扔,撞击的响动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ldo;灯泡!你给我进来!&rdo;
&ldo;来了来了,&rdo;灯泡连忙冲了过去,国王闹这么莫名其妙的脾气可是好久都不见一次了,&ldo;有什么吩咐?&rdo;他轻声问。
&ldo;你自己清楚!&rdo;国王的眼睛瞪得浑圆,狠狠地跺了一脚,几乎滑倒,&ldo;你干嘛老撮合七撮合八的?想把我嫁出去是吧?闲着无聊想篡位是吗?!&rdo;
&ldo;嘘嘘嘘……陛下冷静……叶松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张的。&rdo;灯泡答道。
&ldo;那我明天就去写退位布告。&rdo;国王将浴袍抖了抖,回过头去。
&ldo;哎,不是这个意思!&rdo;灯泡解释道,&ldo;没有言大人和宛大人的日子您都是怎么过来的?每天就只会想着以前的事发愁,我再不给您找个伴儿,难道要我看着陛下闷死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