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跟屁虫。
意识到这一点的王汪不由得皱了皱眉嫌弃起自己来。
但……谁让阮白厉害还长得帅呢。
他抬步正要往餐厅走,身后便传来刀疤大大咧咧又藏着异样激动喜悦的声音:“王汪,你待那儿干嘛呢?咱们今天在双子城逛一圈,买点纪念品什么,就可以收拾收拾出城了。”
脚下步子一转,带着王汪整个人也挪了个方向,他看向刀疤,目光所到之处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喜悦。抬了抬厚重的的黑框眼镜,他表情狐疑:“出城?”
“对啊。咱们这不是昨天晚上已经破解了双子古堡的诅咒吗?今天就可以走人了。”
“解除诅咒?”王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想到昨天白日里沈琼的打算,再一想餐厅内正在和阮白聊天的公爵,嘴一张,磕磕绊绊的,“我、我怎么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是真的傻。”
刀疤走到他面前嫌弃地扫他两眼,非常不客气地将当初那些阴阳怪气缪尔斯公爵的话全部送还给了王汪:“你要从小学开始重修了,非得我说得那么明白是吧?”
但刀疤心情好,也无所谓了。
他大笑了两声,“我们把缪尔斯公爵杀了,诅咒解除了。”
王汪:“……”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王汪这样想着,脑袋咔哒咔哒地重新转回到餐厅的房间。他伸手扶住墙壁,手指用力地根根泛白才勉强让自己站稳。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他眼神发虚,无意识的喃喃道:“我觉得要从小学开始重修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杀了人还在人家古堡里说得这么大声,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刀疤对这发言不屑一顾,“人都死了怎么听得到?王汪你怎么了?我俩就是觉得你害怕所以才没喊上你,人是沈琼杀的,你搁这儿面色苍白一脸要昏过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真的非常抱歉刀疤先生,事实就是我听得到。”
一道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边际传来,熟悉的声音和含笑的嗓音将刀疤的脑子都快堵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刀疤的心里只有这么几行字:
我是谁?
我在哪里?
刚刚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