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通州的河鲜海鲜远近闻名,山水可览,佳肴亦是不可辜负,不如明儿咱们去食肆尝鲜吧。”
“若打起官司来,那妇人怕没有五成胜算……知州大人为何出这般刁钻的题目。”
终于肯出声了,谭珹正待张口说好时,一直走神的谭玑突然冒出一句。
“法与情最是难说,既然知州大人把此案例搬到试卷上,想来已有了最妥善的判定结果。”
考过之后,谭璇不想再去过多讨论试题内容,不然发展下去就要同其它人一样,出了考院成群的走在一起互相对试题答案。
答对者,欣喜若狂,错者,懊恼万分。既然已是不可改变之事,为何还要徒增烦恼。
“八叔,九叔说的很对。我突然发觉为旁人写状纸十分有趣,你们想啊,襄助那些有冤屈的不幸之人是件很值得的事。”
谭璇看着挺着胸膛,一身正气的谭杭,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那阿杭你将来中了进士,就入大理寺平天下不白之冤,岂不成你心中之想!”
“恩!”丝毫没觉得他是调侃之意,当谭杭听后,目光坚定,郑重的点点头,恩了声。
回到客栈后,考完府试的儒生彻底的放飞自我,在厅堂中纷纷朗声议论,不时还提高嗓音,一惊一乍。
“李兄,……你是如何解的?”
“呀,我好似有一页试题漏看了,天啊……”
“府试结束,离揭榜尚有十来日,客栈中呆着实在无趣,不如咱们去花坊消遣一下……”
恰巧这话被经过的谭珹听到,赶紧转身看几个小家伙的反应,没看到什么异色后,心里一松,可还觉得不放心,故意肃着脸道:
“你们现在年岁还小,有些事不知道轻重,千万不能跟着那些人跑出去瞎胡来!”
三人被其突然的劝诫弄得摸不着头脑,这几日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里哪里胡来了?不过见他那般严肃郑重,不约而同的忙连声应诺。
就着清淡的小菜谭璇吃了小半碗米饭,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直接爬床上卷着薄被蒙头大睡,一夜无梦到天明。
经过一夜歇息,清晨起来,几人的精气神都还不错,试都考完了,也不再有什么顾忌,直接在一楼的厅堂里用早饭。
“听人讲,再过几日,四大书院的掌事会来抄红榜……”
平江四大书院虽皆在平江辖区,可却是面对整个华朝的读书人,优者则录,只不过对平江籍的士子有地方性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