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多担待?什么意思?&rdo;乔娴发问。
显然蒋冲没有想到乔娴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几年前盛屿西对乔娴的形容‐‐
&ldo;她聪明得很,是个吃人心的妖怪。&rdo;
想到这儿,蒋冲忽然笑出声来,&ldo;哪有这么好看的妖怪。&rdo;
&ldo;嗯?你说什么?&rdo;
蒋冲立马咳了两声,说道:&ldo;没什么,对了,以后你叫我老蒋就行,老盛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rdo;
乔娴没应声。
大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国际花园外。
蒋冲透过头盔,往里面瞄了几眼,随后稍微歪了一下车身,&ldo;到了。&rdo;
乔娴从车上走下,揽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笑道:&ldo;多谢了,回去的路上慢点。&rdo;
&ldo;羽绒服你自己还给老盛吧。&rdo;蒋冲提道。
这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乔娴倒是不很在意,从身上摘下羽绒服,放进蒋冲怀中,&ldo;不了,替我多谢谢他,我先回去了。&rdo;
她的背影寡淡,渐渐在蒋冲的眼底模糊,清冷的天气下他握着羽绒服,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这个女人还真是冷啊。
盛屿西倚在电线杆上,抽着烟,烟头闪着微弱的光,吱嘎一声落下,他抿了一下嘴唇,将烟掐灭。
&ldo;送到了?&rdo;盛屿西看了一眼蒋冲手中的羽绒服,露出个自嘲的笑,什么话也没说坐到了后座上。
蒋冲咳了一声,将羽绒服递给盛屿西,说道:&ldo;兄弟,我尽力了。&rdo;
&ldo;没事,能料到,先把我送回家。&rdo;盛屿西戴上头盔,再套上羽绒服,若有似无地轻声言语。
蒋冲叹口气,盛屿西的脾气他清楚得很,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个女人嘛,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夜风刺骨,小胡同里黑灯瞎火的,盛屿西朝胡同尽头的蒋冲挥挥手,便勾着腰隐匿在了夜色中。
路灯坏了几个,忽闪忽闪的,盛屿西的步子声沉重而又缓慢,敲打着这个空间里的寂静。
越过几家早餐摊,他拐进了一个黑乎乎的楼道,走到地下室,被浓重的霉味呛到,边咳边摸兜子。
然而……
他几乎把身上的口袋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钥匙。
难不成?
盛屿西啐了一口,这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他摸了一下嘴巴,慢慢坐下,靠在地下室外的墙壁上。
墙上由于潮湿,湿漉漉的,还有股特别的味道。
他双腿分开,手搭在上面,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吸一口咳嗽一声。
盛屿西,你连烟都不会抽了,真他妈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