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沙漠表面是很难存储水的,除非有一个巨大的容器,那另当别论。就算如此,没有流动性的池水也不可能如眼前这般清澈,而莲花生长是需要一定的环境条件,并不是说随便找一个池子就能行的。
抛开这些不符常理的,就光光是这池子和花便与破败古朴的城堡不配,不过这倒是成为了古堡中的一道奇观。除此而外,这池子周围是一面同样呈环形的深蓝色墙壁,墙壁与池子隔得略有一米宽左右,能容两三个人畅行无阻。
深蓝色的墙壁上还点缀着一些赤色的小点,待得挨近了看时,才发现这些赤色小点竟是一只只有蛀虫般大小的昆虫。身子与蛀虫一般无二,只不过其背部却是缩小版的七星瓢虫,样子和七星瓢虫的幼虫差不多,我们便称之赤瓢了。
不过这赤色的虫子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而不是它们附在墙壁上。这也令我们放下心了,若是这些真是活虫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防范了,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可以常理来推算。一旦掉以轻心,轻辄伤筋动骨,重辄丢掉性命。
我们围着池子绕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令人郁闷的是:除了池子上空的房顶有一个大窟窿外,其余的地方竟是连一道路门也没有,偏偏这池子上方是建成那种尖塔似的,这让得我们想要攀爬上去的想法也破灭了。
难道真的要从原来的通道用铲子掘出一个通道来,但是那方法现实么?如果沙子已掩盖到城堡的中部以上,那恐怕我们还没掘出个通道,人就先饿死或累死了。
没有烟的日子,我一遇到烦心事就喝水,以前水是充足,可以不用顾忌。不过现在水源紧缺,我忍着了。现在众人被困,我是前所未有的烦恼了,因而也不想其他,直接拿出水壶就往口中灌。
&ldo;节省点,虽然我们水还多,但是谁知还要在这沙漠中走多久呢。&rdo;周婕提醒道。
&ldo;水?这眼前不是有着一大池子么。&rdo;花木彬说道。
&ldo;对,池子!&rdo;我眼中精光一闪,失声道。
还没等他们疑惑,我就抢先道:&ldo;这池子底部可能有通道,要不我们派人到里面探查一下。&rdo;
&ldo;对啊,还是老楚你聪明。&rdo;凌冬向我竖起大拇指,激动得发音都不清晰了,让人乍一听好像是在说&ldo;还是老鼠你聪明&rdo;。
我也不计较,淡淡一笑:&ldo;那冬瓜你当开路先锋?&rdo;
凌冬爽快地道:&ldo;要得!&rdo;
&ldo;算我一个。&rdo;花木彬原告靠在墙壁上,此时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但他的背部刚离开墙壁,我便见到墙壁上的深蓝色装璜物品掉落了一片,随后那像是画上去的赤瓢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竟振翅欲飞起来。
&ldo;小心!&rdo;我大喊道,同时抽出插在背后的军用铲。我们本来就只隔一米不到,我身子一偏,铲子就够着了墙壁。
&ldo;啪!&rdo;我一铲子拍在墙上,那只赤瓢当然无可幸免了。但当我抽回铲子准备查看时,眼睛却是瞪得滚圆:赤瓢被我拍死了,这无可争议,但是它的身子竟是把我的铲子给熔出一个小坑来。
要知道我这把铲子可是纯钢制造,熔点是很高的,但这只赤瓢却做到了,那岂不是说它的身体可以释放出几百乃至上千摄氏度的高温。天啊!这不光人不可貌相,虫也不可貌相啊!
我一下意识到这赤瓢的危险之处,要是刚才它没被拍死,那让它附上人的身体,岂不是得被洞穿?更恐怖的是,这种赤瓢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这整个环形墙壁上都是。
&ldo;快走!&rdo;我大喊一声,竟是忘了我们刚才就是在寻找出去的通道,这会又能往哪里走呢。
&ldo;从哪走?&rdo;凌冬疑惑了,不光他疑惑,其他人也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而这时花木彬还挨着墙壁,眼看又一只赤瓢飞了出来,并迅速附在花木彬的食指上。
&ldo;啊……&rdo;花木彬如杀猪般的大叫着,肉眼可见那只赤瓢竟是从指尖钻了进去。
我丢掉铲子,右手迅速抽出在花木彬腰间的短刀,然后左手将他的手掌按在地上,右手举起刀便砍了下去,花木彬的食指顿时被砍下一截。我把刀身横起,朝着地上的断指砸去,同时一边叫道:&ldo;蓝姨,快给他止血包扎,速度快点,我们时间不多。&rdo;
其他人先前显然没注意到墙上的动静,见到我突然砍掉花木彬的手指,都是吓呆了。我说道:&ldo;先别发呆,过来看看你们就明白了。&rdo;
除了蓝姨给花木彬包扎外,其余人都围了过来。我把刀身翻开,那截断指早已是血肉模糊,但是并不影响结果。我用刀尖挑开碎肉,道:&ldo;你们看,花木彬的手指里头为什么这样焦黑?&rdo;
果然不出所料,被赤瓢钻进去的那截断指里一片焦黑,明显是经过高温灼烫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再把手一指:&ldo;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墙上的这些赤瓢。&rdo;
这时他们才明白我为什么把花木彬的手指砍掉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凭着这赤瓢的高温,只消片刻,它便会从花木彬的手指头越穿越深,到时便来不及了。如果在外界,砍掉手臂后抢救及时,性命也会无恙,但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只要赤瓢钻得深一些,恐怕就得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