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敢想都不敢往下想,把所有的总账全部算在了陆儁头上。
没有陆儁,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所以,陆儁必须死!
刘敢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步走向殿内,在他身后,还有王越和童渊紧随。
当三人进入殿内之时,周围的老百姓皆是退避三舍,让出道路的同时,诸多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在老百姓的心中,刘敢他们和杨阿若他们没有区别,都是杀人如麻的魔鬼。
“陆子明,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
刘敢放声一吼,试图用言语把陆儁逼出来。
意外的是,陆儁没有出来,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
“大叔,他们从雕像后面的地道跑了。”说话之人是步练师。
“地道?”刘敢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
狡兔三窟,难怪陆儁不往大门跑,而是跑进了这里,原来是提前挖好了一条地道。
刘敢默不作声地来到地道口,看着地道上的丝丝血迹,只觉得忽然有口气堵在胸中,不上不下,难受的厉害。
“陆子明啊陆子明,你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得安宁!”刘敢狠声低语。
地道的另一端,一棵大树下。
张闿美滋滋地打着呼噜睡着美觉,正当他与周公的女儿花前月下之时,一道声音唤醒了他。
“张哥,有人来了!”
张闿猛地抖了个激灵,醒来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吵吵吵什么吵?你想死了是不是!”
手下人一脸无辜地答道:“张哥,不是你说的吗,有人来就叫你。”
张闿怒瞪了手下人一眼,随后盯着地道口:“人呢?哪有人?”
下一刻,两个男人从黑暗中冒出头来,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两人脸上,杨阿若面色凝重,陆儁英俊的脸上逐渐发笑。
两人的神情迥异,形成极大的视觉反差。
两人一出现,张闿立刻带人迎了上来,问道:“陆公子,怎么不见钟离先生?”
不提那钟离权还好,一提之下陆儁顿时黑了脸。
“噗!”
杨阿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了一地。
陆儁脸色微变:“阿若,你受伤了?”
杨阿若摆了摆手,沉声道:“我没事,那人的枪法委实有些厉害,不过我敢肯定,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陆儁阴沉道:“没想到刘敢身边不但有王越和祝公道,如今又多了一个使枪的高手,此番打草惊蛇,日后恐怕再难有机会下手,莫非真是天意?”
杨阿若道:“主公切莫着急,如今你伤势严重,必须赶紧找地方修养调理。”
陆儁一脸不甘:“我如何不急?方才我本可以一刀宰了刘敢,若不是张玉兰和钟离权这两个的蠢货百般阻拦,今次的计划绝对不可能失败!”
说着,陆儁又把目光落在张闿身上,冷冷道:“我告诉你张开阳,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你们大帅算清楚!”
张闿一脸懵逼,苦笑道:“陆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儁冷笑连连:“什么事,那就要好好问一问你们的钟离先生了!”
张闿很明显察觉到了陆儁话语之中的杀意,背心上的冷汗顿时涔涔而下。
在城隍庙之中,钟离权究竟对陆儁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