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与大洋相比,与大西洋相比,严格地说,黑海只是一个湖!&rdo;
&ldo;一个湖!……&rdo;凯拉邦抬起头来叫道。&ldo;以安拉的名义起誓!我觉得您说的是一个湖!&rdo;
&ldo;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湖!……&rdo;范&iddot;密泰恩答道,他尽量表达得缓和一些,&ldo;一个无边的湖……不过是一个湖!&rdo;
&ldo;为什么不是一个池塘呢?&rdo;
&ldo;我根本没有说是一个池塘!&rdo;
&ldo;为什么不是一个水坑呢?&rdo;
&ldo;我根本没有说是一个水坑!&rdo;
&ldo;为什么不是一个脸盆呢?&rdo;
&ldo;我根本没有说是一个脸盆!&rdo;
&ldo;没有!……范&iddot;密泰恩,可是您这样想过!&rdo;
&ldo;我向您保证……&rdo;
&ldo;好了,就这样!……一个脸盆!……那就让一场洪水来把您的荷兰扔到这个脸盆里去吧,您的荷兰就在里面全部淹没了!……脸盆!&rdo;
凯拉邦大人咬牙切齿地反复说着这个字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ldo;可是我肯定没有说过脸盆!&rdo;范&iddot;密泰恩小声地说,模样十分狼狈。&ldo;相信我,年轻的朋友,&rdo;他接着对阿赫梅说道,&ldo;这种说法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大西洋……&rdo;
&ldo;算了,范&iddot;密泰恩先生,&rdo;阿赫梅答道,&ldo;现在不是争论这种问题的时候!&rdo;
&ldo;脸盆!……&rdo;固执的人在牙缝里反复地说。
他停下来面对面地盯着他的荷兰朋友,由于他威胁要把荷兰的领土淹没在欧兴桥的波浪里,这个荷兰人也不敢捍卫他的祖国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暴风雨仍然愈演愈烈。两个看守员非常担心,不时从屋子的后门出去察看塔顶上的木架,信号灯就在木架的顶上摇晃,累得要命的客人们又在厅里的凳子上躺了下来,徒然地想睡一会儿觉。
将近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主仆们突然被剧烈地震动了,门窗上的挡雨板被风卷走,窗玻璃在巨响中裂成了飞舞的碎片。
与此同时,在短暂的寂静中,从外海上传来了一声炮响。
第四章
在雷鸣电闪中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