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我很快就在市里的一家不算知名的杂志社找到一份编辑的工作,工资不算太高却让我如鱼得水尽显了自己的才华,那时我感觉到,梦想真的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只需要自己稍稍努力罢了……&rdo;林霖本来一直都带着笑意讲述着她的故事,忽然脸色大变整个人颤动起来,上下牙齿不断撞击&ldo;咯咯&rdo;的直响,原本秀丽的脸庞拉伸得狰狞可怖,三人对她的变化吃惊之极,不断好言安慰林霖才平静下来,整个人都颓废了,表情呆滞的又接着往下讲。
&ldo;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夜里终结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四年前的六月二十四日,那天正是周五,下班后我到超市买了好多东西打算给爸爸妈妈带回去,当妈妈听到我要回去时,她开心极了,因为她们的女儿由于工作的原因已经快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买完东西担误了些时间却没赶上最后一班车,便决定奢侈一回‐‐打车回去,不料这回家的路却成了我所赴的黄泉之路……
出租车驶出市区后,那出租车司机频频回头向后瞧来,可怜我还沉浸在即将回家的喜悦中,竟然半点也没有发觉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这时天已经黑透,车驶入岔道后愈发的僻静,路上再无其他车辆,那司机瞧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是放肆,我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但孤身一人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拿出手机想要求救,忽然那司机猛的刹住车,回身夹手夺过电话,恶狠狠的道:&lso;刚才谈的车价太低了!现在你得加钱!&rso;我心中的害怕却装着镇定的问他要加多少。原本说定的车费是一百块钱,他却说要加两百块钱。别说这时我身上并没有三百块了,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因为他明显的是在找茬,此时若是示弱必然只会助涨他的气焰,我壮起胆子甩出一百块钱给他,顺手抢过了他手中电话装作很凶的道:&lso;就一百块随你要不要,车我也不坐了。&rso;说完开门下车,或许是被我的气势所震慑竟然不敢阻拦,但才没走出几步忽听得后边车门一响,回过头只见那人手上多了把匕首跟了来,道:&lso;这就想走了?先把钱清了吧。&rso;
我明白他是不会放过我的,道:&lso;我哪里有钱啊,要不把手机抵给你。&rso;嘴上应付着他拖延时间只盼有所转机,&lso;谁要你的破电话?&rso;那人忽然转为一脸色笑道:&lso;嘿嘿,没钱行呀,那就陪爷玩玩吧。&rso;说罢猛的扑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忙往前跑,却只跑得二三十米远就被他追上,我拼命的挣扎却摆脱不开他,就此时只见远处车灯闪动,却是有车经过,我大喜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他就往来车的方向跑。才刚跨出一步头上猛的被砸整个人就瘫软下去,却是被他倒转刀柄大力砸了一下。我觉得头痛欲裂张口想叫喊却被他死死按住了嘴,远处的车已然开近,他慌乱的想把我拖回出租车,但离车太远已经来不及,他便将我拖入了路旁的林子中,我眼睁睁的瞧着那辆车由远及近,再慢慢远去,可身上就是使不出半点劲来,他把我一直拖进树林深处这才将我摔到地上狞笑着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混身上下使不上劲来,嘴巴又让他捂住,那刻我真的绝望了……天幸,我忽然碰到了他丢在地上那匕首的刀刃,手指顿时被锋利的刀刃割破,那刻哪里管得了许多啊,抓起匕首就朝他脸上挥去,他&lso;啊&rso;的惨叫一声猛的跳开,脸上顿时多了一条十多公分的血痕,肉皮外翻着鲜血汹涌而出。
此时正皓月当空,可我感觉不到半点光明,那男人龇牙吸着冷气面目狰狞的瞧着我,身影和后面杂乱的树影和交错在一起,四周又都异常的安静,只听得他脸上的鲜血滴落在地&lso;吧嗒吧嗒&rso;的直响,那情景恐怖之极……
我的后脑上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只觉得头重得厉害,怎么用力似乎都抬不起头来,却见他一声不吭的逼了过来,我在心中坚定一个信念‐‐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一咬牙把匕首朝他身上刺去,他斜身让开,猛地一推将我重重摔在地上,我待要挣扎爬起,他已经牢牢将我摁在了地上,夺过了我手中的匕首倒转过来,依旧一声不吭,却毫不犹豫的对准我的心脏插了进去……一阵冷风吹过,似乎将我身上的热量也全部带走,只觉得混身上下越来越冷……眼前那张凶恶的脸慢慢开始旋转,周围的树木也跟着越转越快,再后来天与地似乎都在跟着旋转开来,朦胧间那恶贼好像正拖着我的身体离开现场……我似乎渐渐飘起,越过了树梢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终于整个世界都全然静止不动一切归于黑暗……只有荒野中的那凄风冷月见证了这场罪恶的发生……&rdo;
☆、二十五、暗设巧计
林霖眼中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述说完了整个事件。听罢,陈如凝已然泣不成声,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子就这样带着她的梦化作了孤魂野鬼……一切听起来似乎是那么的遥远,可却是真真实实发生了,而那个不幸女子的鬼魂就在眼前……赵子路目眦尽裂,双手握拳,指关节不断爆响,只想把那个恶贼饮其血,啖其肉。
展佑则是双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合拢,许久后方才叹道:&ldo;世间上万恶以人性为首,人其实要比任何的洪荒猛兽、鬼怪精灵还要凶恶百倍、千倍……那后来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