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她身上?
越想越像是吃了一颗酸梅子,酸得她想翻白眼。
奖励?
黎霜霜眼睛一亮:“你知道是什么奖励吗?”
她缺钱,给钱最实在。
黎青兰没好气地说:“我又不在公社上班,我怎么可能知道?”
“公社每年奖励的东西都在那里摆着,搪瓷杯、毛巾、水壶、暖水瓶,来来去去就这几件东西,没什么稀奇的。”
嘴上说着不羡慕,心里流出了羡慕的泪水,她也想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一个暖水瓶,冬天喝热水也能方便些。
去年大队被评为先进大队,她爹去公社领回了奖品,一个搪瓷杯、两条毛巾和两块香皂,搪瓷杯就放在大队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她爹平时用来喝水。
就这点东西,黎霜霜兴趣缺缺,不过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的好。
家里她用的那条毛巾一年多了,毛都掉没了,硬邦邦的,洗脸时弄得脸疼,她一直想换一条新的,无奈没钱没票。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她。
黎青兰视线转向周程书:“你们俩关系很好吗?”
她盯着他和黎霜霜看了好一会儿了,说说笑笑,卿卿我我,不知情的人估计会误以为他们在谈对象。
周程书浅笑道:“朋友。”
黎霜霜扭头,用眼神询问,她和他什么时候成朋友了?她承认了吗?
周程书淡定自若地看回去:“我们不是朋友?”
记起还欠着他的钱,借了他的报纸和书,黎霜霜底气不足:“没错,大家都是同龄人,平时讨论一些事,可不就是朋友么。”
黎青兰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摸着下巴说:“你之前不是说知青点的那些知青心眼多,心思深,心还黑,不能和他们往来,看到他们就绕道走。”
“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卦改主意了?吃错药了?”
真是猪队友!
瞧见周程书戏谑的神情,黎霜霜顿感大事不妙,脑子飞速转动:“你可别诬赖我,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吗?”
“没有。”非常肯定的语气。
就算有,也不能在这时候承认。
黎霜霜:“你仔细想想这是我的原话吗?”
黎青兰还真仔细回想了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你是没这么说过,但是意思是这个意思。”
黎霜霜双手抓着黎青兰的肩膀,一脸沉重:“我知道你脑子笨,在学校读不进去书,所以你误解了我话里的意思,我不怪你。”
“既然你有这个疑问,那么我就重申一遍,我之前是劝你不要把目光都放在男知青身上,我们大队,还有附近别的大队,也有很多优秀的男青年,他们淳朴、能干、勤劳,不比那些男知青差。”
她拍拍黎青兰的右肩,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缺少阅历,要多看看、多想想,不要把目光局限在某些人,甚至某个人身上。”
黎青兰两眼蒙圈,这么长的一段话,后面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听,不过被骂脑子笨她听得清清楚楚。
“黎霜霜你又骂我!”
周程书眯着眼,嘴角微勾,适时插话:“心眼多,心思深,心还黑,说的人里面也包括我吧?”
一句话得罪在场的两个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黎霜霜掩饰性地嘿嘿笑了笑:“你猜?”
周程书轻笑:“我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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