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玄说:“但神尊之前说他们投胎去了。”
“我这么说是免得你们继续追查。事涉天庭,剩下的还是交由我来办吧。”
四喜怕他不答应,正搜肠刮肚地想说服他,印玄毫不犹豫地说:“好。”
“……”
正事说完,印玄又想说私事:“为什么瞒着阿宝?”要不是有心避开,四喜也不必等他睡着了才出现。
四喜说:“在他心中,我是四喜,便永远是四喜吧。”那么,他们曾经相处的那段时光,才是充满阳光而无阴霾算计的。
印玄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温声道:“只望神尊日后不忘此心。”
四喜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但他没有继续玩下说,便不好再问。
他说:“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
印玄说:“小心谁?”
四喜想了想,觉得该给的信息还是要给的,以免信息不畅造成悲剧:“那个神是麒麟神兽,叫旗离。”
印玄面色微沉:“黎奇。”
四喜离开后,风停了,月光洒满明堂,一地的洁白。
印玄在月下站了站,便转身回房。
门一打开,就看到阿宝盘膝坐在离门槛不到两尺的地方,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捉奸的怨妇。
印玄说:“你醒了?”
阿宝说:“非常清醒。”
印玄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起:“那继续睡吧。”
阿宝说:“就是睡得太专心,才从一对睡成了一位。如今疑神疑鬼的我,无心再睡。”
印玄说:“既然不想睡,就出去走走。”
阿宝这次问得很仔细:“只是走走?”
“还有聊聊。”
那内容就可以很丰富了。阿宝含蓄地问:“……穿衣服吗?”
印玄说:“加件衣服吧。”
“……”
今晚月光很好,是那种啥也不干,纯牵手散步也觉得很美好的好。
但阿宝觉得祖师爷走得很有目的,因为每次他走错了路,就会被拉回来。
这种情况看起来有点像——
地上摆了圈心形蜡烛;
天上飞了捆心形气球;
怀里抱着九十九朵红玫瑰……
之类告白场景的前奏!
虽然荒郊野外,缺乏物质支持,祖师爷又不像会搞浪漫的人,但是,就是这种地利人和都不佳的情况下,才有欲扬先抑的惊喜感啊。
两人老夫老夫这么久,算算日子,很该过点纪念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