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骚操作,简直欺人太甚。
——不用退钱,这是老娘施舍你的,拿去买棺材吧。
她真的很想霸气的大吼一声。
奈何几千块大洋是她攒了几个月的生活费。
舍不得啊!
直接把东西砸出去吧,又没那个胆量。
d,好气。
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没问题没问题……”好友眼中有火光却憋着不敢发泄出来,波波头也只能忍气吞声,“我们这就去前台退货。”
“收到货,记得清点,然后洗干净扔垃圾桶。”傅星樊故意对着马尾辫说。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马尾辫身体里轰然炸开。
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内心吐血三升,几乎当场去世。
“萌萌,振作点,咱们回家。”波波头架着好友,一边艰难地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吐槽。
什么绝世大暖男,全t是骗人的。
当初真是瞎了眼,迷上了这样的偶像。
呜呜呜,好可怕。
二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蛋,梅瑰心里那叫一个爽,那叫一个解气啊。
“干得漂亮,谢……”她欲向傅星樊道谢,却发现他情况好像不对劲。
之前教训人时气场十足。
结果前脚刚挫完对手锐气,后脚他自己也跟着歇菜了。
什么情况,难道用力过猛?
“嘶……嘶……”傅星樊低着头趴在桌上,上半身抖得厉害,摊开的十指不停地张开握紧,指甲在光滑的桌面划过带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咯噔,梅瑰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自打知道傅星樊患有惊恐症,她便上网查询了一番。
眼下他的反应与医书上列举出的症状对上了好几条。
他应该是发病了。
思及此,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解药:“我去给你拿颗糖。”
“没……用……”傅星樊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搁在桌面的左手紧紧攥成拳,掌背青筋暴突,右手则揪住了胸口处的衣衫。
“那吃这个!”梅瑰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迷你铁盒,快速取出两粒蓝色的药片放到傅星樊手边,“要水吗?”
傅星樊摇摇头,艰难地抓起药往嘴里塞。
咕嘟——咕嘟——
他吞咽的声音极大,连股反胃感也听得一清二楚,费了好大劲才把药咽下去。
“……怎么样?”梅瑰担忧地俯下身,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
“快抱抱我……”傅星樊勉强撑起身子,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瞟了眼梅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