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西装,迷人的笑眼,眉梢未退的淤青……
除了傅星樊还能有谁!
“你怎么在这?”梅瑰从床上弹了起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就算了了,没想到丫还闯到家里来了。
“好吃吗?”傅星樊坐在方桌前,垂着眼,左手支颐,右手转着棒棒糖棒子,说话有气无力,神情恹恹。
昨天,糖吃完了,梅瑰顺手把棒子放在了桌上,傅星樊在手中把玩的应该就是那根。
但她完全没心思回答问题。
小白对陌生人很凶,不喜欢的人或者不认识的人靠近,它定会发出预警。
外人给的东西,它也从不吃。
如今却败在了狗粮的诱惑之下。
这太不科学了,他们明明只见过一次。
“你想干什么?”家徒四壁,梅瑰一般不锁门,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不打招呼就进来,还随便喂她的狗。
“好吃吗?”傅星樊微微抬眸,无精打采地望着梅瑰。
四目相接,梅瑰见他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看起来很累很疲倦。
“你……”
“好吃吗?”
傅星樊打断梅瑰,摆出一副她不回答,他便不罢休的样子。
一个问题问三遍,梅瑰算是服了,她只好如实回答:“好吃。”
“也不看是谁做的。”手艺得到肯定,傅星樊脸上倦容一扫而空。
他抬头挺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仪容。
姿态、神情、眼神、语气,那叫一个得意。
到底什么情况?
对方的反应把梅瑰惊呆了:“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傅星樊站起身,双手负于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然不是。”
“那是……?”
“一天时间到了,告诉我答案。”
梅瑰记得很清楚,昨晚她十一点离开俱乐部,现在是早上六点。
这才七个小时,半天都没到,居然亲自上门催,怎么比她还着急。
“你好歹敲个门。”一码归一码,擅闯这件事,她不能当做没发生。
“敲了。”傅星樊单膝点地,蹲在小白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主人呼呼大睡,狗狗不忍吵醒,只能擅自把客人请进屋。”
她呼呼大睡!?
小白擅自请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进屋!?
这怎么可能。
梅瑰睡眠很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
再观小白,全程任由他抚摸,不反抗不排斥,毫无戒心,仿佛两人相识已久。
傅星樊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呀!!
纳闷之际,她忽然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