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麻雀变凤凰,他们已经不用再为几斗米而折腰了。
但闭上眼睛,关于未来的幻想,她对幸福的渴望仍然没有改变。
或许是她太简单,又或是她心眼太小。
比起虚无缥缈的明天,她只想珍惜眼前。
比起大千世界的美好,她只想牢牢抓紧身边的风景与人。
而且,细细品味,她总觉得傅星樊的话有些前后矛盾。
人都是自私的,越珍惜、越喜欢就越舍不得。
虽然她嘴上讲,哥哥不结婚不生孩子,浪费基因。
可他真的和其他女人谈恋爱,她肯定没法保持淡定,更别说祝福。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拒绝一边替她规划将来?
这不科学,难道她的哥哥是传说中的精分?
“如果哥哥担心我遇到精神洁癖之人,那大可不必,想要和我交往,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否则免谈,因为那是我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思索片刻,梅瑰拍拍胸脯,大胆地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闻言,傅星樊倏地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人:“生日礼物?”
梅瑰隔空指了指他略微泛白的嘴唇:“就算妈妈不恶作剧,我也打算这么做。”
傅星樊嚅嗫着唇瓣,心情复杂,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第一次和哥哥一起过生日,所以想送点特别的礼物,可惜哥哥什么也不缺。”梅瑰皱着眉头,眯紧眼睛,摇头晃脑,重现当初自己千方百计苦思冥想的模样,“嗯……结果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献吻。”
妹妹嘟嘟的红唇,比清晨花园沾满露水的玫瑰花还要娇艳欲滴,鲜嫩可口的模样让傅星樊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晚的亲吻。
不知是蛋糕还是奶油的缘故。
他总觉得那触感像极了热枪加热后半融半化的糖。
柔软却有型,丝滑又q弹,清甜而不腻,极富可塑性。
在欲|望与本能的趋势下,他竟无耻地想将它塑造成自己理想当中的形状。
简直太下流了。
而邪念一起,傅星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
他咬紧牙关,摇摇头,试图把脑中的污秽的场景赶跑:“我说过……”
“我知道,我记着呢。”梅瑰却打断了他,“可我只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哥哥。”
最宝贵!?
明知不可为却仍要为之。
只为把所珍视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自己。
这份魄力。
这份决心。
这份勇气。
这份情义。
这份率真。
让傅星樊不禁动容。
事后,他之所以一声不吭地走掉,全因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压根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回到屋里,冲了个冷水澡,清醒过来,他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面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