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吩咐谢蓝:“晚上别给我排应酬,我有安排。”
看在苏昼都给自己打工的份上,他还是亲自去请严琼回来吧!这对冤家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闹成这样。还得他来当这个和事佬。
吩咐完,他又想起什么,追问一句:“蓝姐,女孩一般都喜欢什么花?”
谢蓝:“……”
谢蓝明显沉默了数秒。
她中规中矩地回答:“您买玫瑰一般不会出错。”
年轻的男人沉吟片刻后说:“谢谢蓝姐!”
谢蓝出去后,靳恩亭又看了几份文件。
临近下班,他收到了程新余的微信语音,软软糯糯的一句话,犹如磁石一般吸着他的耳朵——
“靳恩亭,今晚一起吃饭吗?”
以前不觉得,他现在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一句话。
他把手机递到耳边,开了外放,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根本听不腻。
嘴角扬起,眼角眉梢浸满温柔。全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他满血复活,有动力去应付糟心的工作。
他笑着回复:“好。”
——
下班后,靳恩亭直奔严琼家。
车子从堰山绕去郊区。从高架上下来,车流肉眼可见变得稀疏了。两侧林木渐盛,许多老房子隐在葱绿树影里,影影错错。
七拐八拐,最终拐进一条幽深狭长的砖石巷。巷子里安静如常,很少有行人经过,车流更少。此刻整条巷子就只有他一辆车。
一大片深灰色的老房子,肃然伫立。白墙黑瓦,古朴陈旧,年代感十足。
这一带都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房子,见证了老青陵的历史,好多都被划进了保护区。有些则被政府翻修重建,变成了旅游区。
严琼住的这栋房子是她太爷爷传下来的。是为数不多的没有被划进保护区的那几栋。寸土寸金,有钱都买不到。
傍晚六点多,路灯早早就亮了起来。灯光从梧桐树青葱茂密的枝叶间泄漏下来,照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面上,像是下过一场秋雨,湿漉漉的,亮晶晶的。
借着这点路灯微光,靳恩亭总算是看清了路牌——繁花巷。
车子停在院门外,他下车走了进去。
他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头两个大。严琼倒是惬意,一个人坐院子里喂鱼。
满池的红鲤鱼挤在一起,成片火红。鱼头争抢鱼食,鱼尾在水中摇摆。一些胆大的小家伙还会跃出水面,扑腾乱跳。
年轻的女人穿居家的长裙,闲适地坐在鱼池旁,由内而外散发出轻松。看来她这几天在家过得很舒坦。
靳恩亭到访,严琼没什么好意外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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