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一时间,严律清满脑子都是凌晨的时候落在卧室地板上的电脑光,虽然他没能亲眼看见容浅坐在一片漆黑里对着电脑忙碌的样子,但是他能想象的出来。
他很想再问一问容浅,问问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容浅只会说没有。
要是他愿意说,昨天他问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说出来了。
不过容浅不愿意说,应该也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
严律清一下就想起了一个绝对知情的人。
电话未挂断,严律清便多叮嘱了容浅两句,让他中午记得要去睡一会儿,容浅应下了。
通话结束,严律清找出韩广智的电话,拨通前他特意看了眼时间,猜想韩广智现在应该是方便接电话的。
果真,他这边刚拨通,那头韩广智接起了。
“喂,阿律吗?”
“嗯。”严律清转身找了个更方便说话的角落,“广智,你知道阿浅最近在忙什么吗?”
韩广智闻言瞬间警惕起来,开始装傻,“阿浅?他最近过得很忙吗?”
严律清无声地笑了一下,“他让你别告诉我?”
“没有的事。”
严律清没信他的话,“严不严重?和什么有关?”
“真没发生什么,阿律你别多想,阿浅写作忙起来是常有的事情……”
严律清默默听着,等韩广智说完了才道:“他昨晚快天亮才去睡的,我看见他房间有电脑光,我不觉得他背着我半夜偷偷爬起来开电脑是为了写作。”
韩广智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问完他就反应过来了,暗骂自己傻。
以这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们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只是共度一夜。
严律清顿了两秒,道:“我昨晚问过他,他不肯告诉我,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应该是知情的,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韩广智头疼得想揪头发,以他作为容浅朋友的立场来说,他自然希望有人可以帮容浅分担一些,帮帮他。可同样的以他作为容浅朋友的立场,他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容浅选择要瞒住严律清,也想尊重容浅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