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缺驾驭涉水飞舟到宗门邮驿把几封信寄了出去。
回来就碰上一件恶性事件,洞府外不远的老柿树被打断了。
罪魁祸首就是看他不顺眼的李望,干完这事,李望也没跑,此刻正面急赤白脸和雪初五争论。
“我看这株柿树树干笔直,准备开了打张桌子用,有什么问题?”
“咱们参合宫的树林何止千顷万顷,成材的更是不计其数,没必要非到陆师弟的洞府外来砍。”
“我就看上这株!”
雪初五面色不悦,“没事找事。”
李望耸肩冷笑了两声,看见陆缺驾驭涉水飞舟落到地面,立即调转矛头,阴阳怪气道:“陆师弟,砍你棵树。”
陆缺平静地“哦”了一声,砍就砍呗。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让李望浑身力量一下落到空处,很是尴尬。
他可是觉得被陆缺横刀夺了爱,故意借题发挥,要找事,要单挑,要打的头破血流……
陆缺不接招,还怎么继续下去?
李望看了眼陆缺,又看了眼雪初五,脑补两人你侬我侬的场面,提升胸中怒气,随即怒发冲冠地指着陆缺。
“陆师弟在霜降大比的表现,看似有两把刷子,但我不服,今儿就是特意找你打架的。”
意图争夺配偶的动物,就是暴躁易怒。
这点陆缺早看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接李望的话茬,他把被砍断的柿树树干托起来,闭上一只眼打量,“柿木案板,槐木椽,桑木扁担用万年。”
“没修行以前我干过几年木匠活,李师兄如果想打桌子可以找我,但我最擅长的是打棺材,李师兄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请我帮忙。”
“打架最算了,我怂。”
直接认怂,免得对方说的怂。
李望怒笑道:“初五师妹,你看清楚了你看上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雪初五望着陆缺,眼里有光,“能屈能伸,不计较微末小事,大丈夫啊。”
“你……”李望心里抓狂,踹了一脚柿树树干,负气而走。
可从怂这点上攻击陆缺,妄图让陆缺因此出丑,实在异想天开,雪初五岂不比他李望更清楚陆缺的为人?
一桩小事,微不足道。
李望骂骂咧咧地离开后。
雪初五双手交叠贴着腹前,仪态万方,“师傅说我近战偏弱,这几天我就在仙武上下了些功夫,筋骨颇为劳累,请师弟帮忙舒缓。”
陆缺嘴角微微扬起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