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大夫看过后,也是束手无策,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是知道病症也无法下药,只能就这样用一些寻常抗寒药物先拖着,等到了京城再行医治。
路过谢玿身旁时,贺奔念及赵元冲,还是给那人加盖了好几条薄被,再探了探她额头和鼻息,心下却不觉紧张起来,若这人就这么没了,那。。。
于是心中一阵发寒,又令全军加快速度赶路,希望早日到京。
芷歆最近可见是大好了,精神爽然,肤气雪润,毓庆宫成天都能听见笑声。周皇更是因着上回的事对芷歆好一通安抚,对这个女儿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
然而。。。唉,不知怎生说法才好,春福一边收拾着后宫诸人侍寝的牌子,一边料想,丽妃等人这次大约是惹怒了皇帝了,而刘妃不知怎的这几天恰好也生了病,加之皇帝身体近日总不大好,如此一来皇帝与后宫众妃来往就更淡了。如今宫中,在皇帝面前,只怕众妃还没有芷歆芷华二位公主说话有分量。
而当晚的衍庆宫,赵元珞与称病的刘妃却是一宿未睡。
“此话当真?”刘妃用银针挑了挑烛芯,问道。
“哼,自然是真的。”赵元珞懒懒倚靠在榻上,不屑道,“我以为他赵元冲是怎样的正人君子,真是小看他了。呵,他俩做下这种事,不想却被我无意发现,若在父皇那告上一状,那。。。”
刘妃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儿子,“你以为你父皇真不知道么?”
赵元珞一惊,坐起身,“莫非父皇知道?那他至今为何不。。。”
刘妃暂不言语,而是缓缓走到榻边坐下,拍他肩膀道,“处置一个赵元冲又有何用?你父皇从来心思难测城府颇深,有时候就是连我也未必猜透,你要有你父皇的一半精明,太子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赵元珞听在耳中,自是不服,撇嘴道,“那又如何?如今赵元冲有把柄在我手里,收拾了赵元冲,赵元炽那小子又岂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太子之位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你也莫要小看了皇后。”
赵元珞冷冷一笑,“有父皇制着她,怕什么?父皇迟早要拔了景家这颗眼中钉!”
刘妃轻叱道,“不可乱说。”然美艳的脸庞上却有了一丝笑意,已是默认。
她摆弄着皓腕上纯金镶玉的镯子,接着道,“如今,听说押解的重犯不日就要进京了,既有了这个把柄,你只需将谢玿扣在你处,谅赵元冲也不肯随意妄动。”
赵元珞一听,自是喜上眉梢,撒娇道,“好母妃,此计甚妙,可父皇如何肯将这审理大权交予我?”
“自然有母妃帮你,不必担心。”
此后,又是一番合计,直到天明,母子二人方才散去歇息。
赵元珞回到自己殿中,步履轻盈,自然是心情畅快,连素日平淡的清酒尝在口中也是甘甜美味,更不用提揉捏在肩上的一双软荑酥手。
一把婉转娇嫩的声音在耳后道,“殿下为何今日如此高兴?”
赵元珞面露得色,将身后美人拉入怀中,笑道,“燕姬猜测果然不错,母后也是同意我将这审理大权拿过来。”
那燕姬娇笑一声,玉臂如索绕上赵元珞脖颈,道,“燕姬不过瞎猜罢了,哪及得上殿下深谋远虑。”
赵元珞自是被她哄弄的高兴,捉过她白嫩无骨的手轻吻一下,“也怪他赵元冲命运不济,谁叫他有这样重要的把柄落在我手中。”他揉搓着那只软巧的手,却渐渐出神,似是想起什么,不觉眯起眼睛,“谢玿。。。呵,我那堂亲也是好手段,想赵元冲从小端会摆得一副正经不阿的模样,偏被她迷了去。。。”
那燕姬听他如此说,眼珠一转,又是一声娇笑,袭上他耳边,一阵悄言倩语。
赵元珞听罢,哈哈大笑,“好,反正不过几日了,我到时候便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如人戏言的那般,肤如凝脂了。”
“哼。。。”燕姬忽然娇嗔着推了他一下,忽然道,“到时候只怕殿下得了那样的美人,便忘了燕姬了。”
赵元珞又笑着哄了她半响,却面露愁色,低语道,“谢玿的确容色品貌过人,但性子。。。若真如此,我怕。。。”
燕姬见他已露怯意,便又笑着重新缠上他身,“殿下怕什么?那谢玿伺候得了二皇子,怎么还伺候不了殿下么?论在皇上心中地位,殿下可比二皇子尊贵多了。”说罢又在赵元珞耳边耳语几句。
赵元珞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就用这个办法。”
随后,自是一阵云雨纠缠轻怜密爱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