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现在后台硬得很。”
檐角处,好容易颤巍巍爬上来的毒老被这句话雷得,直接又滑了下去。
这不是他认识的小混蛋。
小混蛋以前从来只靠自己的。
现在她居然开始跟人拼后台了!
毒老兴奋得不能自己,又吭哧吭哧爬上去,“小混蛋,这次去上京把他们一网打尽!别留情,别让他们嘚瑟!让他们瞧瞧你也是有人护着的!”
顾西棠脑袋歪过来,看着小眼睛蹭亮蹭亮的老头儿,“不带你去哦。”
“……”你踏马是想试试老子新研的毒!
毒老还没摆开架势,一个小黑点迎面袭来,把他打了下去。
躺在屋檐下,还能听到屋顶少女凉凉的声音,“白小黑,你爷爷皮痒了。”
毒老藏起想咬他脸的白小黑,踮着脚尖溜走。
……
三月第一天,袁淮生再度来到顾家,前来告别。
上任在即无法继续耽搁,他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不能再拖延。
对于退亲一事,他依旧不松口,只说会尽快给顾家一个交代。
顾宅大门前,临上马车之际,袁淮生见到了姗姗而来的少女,手里捧着个锦盒。
里面是他此前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一支白玉钗子,芙蓉花钗头。
两封信。
看着锦盒里的东西,袁淮生恍觉,自己给她的东西,原来那么少。
而她因他所承受的,却多得他不知要如何偿,如何还。
他在淮城时买来想送她的青玉手串,如今她人就在眼前,他却突然不敢送了。
竟失了送出的勇气。
“等我将事情弄清楚,我会再回来。”
“芙儿,我不会退亲。”
“……我不信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他几乎是逃般上了马车离开。
顾西芙目送马车远去,眼圈微红,捧着锦盒的手不可察的颤抖。
她又何尝如面上那般冷静?
只是,他应当也知,如今的他早就身不由己。
袁淮生离开两日后,顾西棠跟宴九也登上了去往上京的船。
给家里人的理由正当得很,去查其余解毒药材。
皇城里能人异士多得很,去那里,或许能查到外面查不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