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啊……”
老人家摇头,现在真是没有办法讲,满大街的混子,这些人说一不二,一个不高兴就抽刀,弄的人心惶惶的,阳城之前治安是非常好的,就是永和那边跑过来的这些烂人把阳市搞的乌烟瘴气,可永和的人依旧喜欢往这里跑,真是想一口吐死那些人。
霍一路故意对着他吐气:“听到了没,死人了。”
有警察进来,扫视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异常,霍一路依旧在咬她的三明治,她的手在桌下卷了卷自己的衣服,因为她的衣服上有血。
警察离开餐厅,江北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冷气强,披着吧。”
一路突然笑了出来,她觉得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江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眼睛笑得弯弯的,眨着睫毛:“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着我献殷勤。”
“是挺难得。”
两个人用过早餐就离开了餐厅,回到家他去学校,霍一路人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后背,后背上有明显的刀伤,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她用力将药片砸成粉,手臂实在不够长,那么一抖搞了一地,也懒得去管,撒到的撒不到的衣服那么一套就算是完毕。
打电话回去:“帮我查件事。”
“大姐,昨天晚上你不在出了一件事。”
“说。”
“胡警官的女儿被吊死了……”
霍一路握着电话的手依旧很稳,睫毛动了动,看不清眼神,卫生间里不是很亮,光线恍恍惚惚,她的视线看不到,不是已经跟她爸爸离开了?怎么会死了?
“哦。”
阿帆知道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天知道他昨天起来的晚,结果一大早的有小弟兴奋地跑进来说是有戏可看了,说人被吊死在所门口,这就是一种警告,死相有些惨,年轻的女孩子连件衣服都没有,死之前估计也是受了不少的罪,阿帆心里骂着,他虽然是个人渣,但还没有渣到这个地步,其实事情一出,大家就能猜到是谁做的,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大姐和胡警官那么熟,恐怕……
挂上电话,她推了门出来,倒是没有着急回永和,在江北这里待了五六天,陪着他去逛街陪着他去看戏,是的,她最不喜欢看这些什么歌剧,无聊到死,进去也只是睡觉而已,台上的人唱些什么东东都听不懂,睡好了以后直接出来,倒是江北这几天去学校去的很规律。
第六天霍一路回了永和,警方那边已经请了人过去,可实在找不到证据,一大票的证据能证明和他们所怀疑的人没有关联。
“她人呢?”
阿帆摇摇头,啧啧啧了几声,恐怕是不太好。
“第二天全家都杀了过来……”想想也知道,会怎么对她,不管怎么样,是因为受她牵连,“对了,胡警官貌似好像真的是缉毒那边的。”调到这边也许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没料到在永和这么多年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下一个倒霉的就不清楚是不是她了,永和镇现在都传遍了,那孩子死之前曾经被几个人……
霍一路挑眉:“缉毒警察?”胡警官放了个大假,前两天丈夫和婆婆已经闹过了,所有人都在埋怨她,半夜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配枪有动过念头,可那种念头还是压了下去,整个人极其的无神,过去她的眼神特别的犀利,现在已经没了光芒,丈夫一字一句的质问她,既然是这样的身份为什么结婚生子?为什么要害他们?明知道会有仇家,为什么害他全家?他现在不清楚是不是明天就会被灭门,他女儿刚刚惨死,全永和的人都知道,死了都不能安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他早就会杀了眼前的人泄恨,因为你的一己私欲现在全家火葬场了,爽吗?
胡警官披着头发,她不想梳,就这样散着,爽吗?
眨眨眼,眼泪已经滴不出来了,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哭出来的一天,她做的工作对得起任何人,她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丈夫问她,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为什么要连累他的全家,她回答不出。
开着门,还是有同事会过来看望她,说一声节哀顺变,呵呵,节哀?
节哀能改变什么?唇间发苦,那边有人进门,胡警官抬起头,仿佛在问她怎么来这里了?谁让她来的?
“听说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霍一路点了一炷香,拜了拜查到香炉里,她眨了眨睫毛:“回来的晚了。”
胡警官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她用皮筋扎起自己的头发,反手甩了霍一路一耳光,突然靠近:“有人跟着你,你不应该来。”
早就猜到了。
怀疑她,她避开也只是会更加的怀疑。
“滚!”
“节哀。”霍一路出了门,外面阿帆动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当警察了不起啊,说抽人就抽人。
现在永和的警察看见她,就恨不得连她一块诛了,可能认为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吧,走出去也没有谁敢和她嘻嘻哈哈,和过去的气氛完全就是不同了,带黑就是黑的,黑和白永远颜色不同,现在大家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而已。
刚转弯那边有人过来:“路姐……”
说是一哥请路姐过去谈话。
霍一路坐在椅子上,她带的人不多,一哥姗姗来迟,龅牙跟在他的身后,从脸色上来看,瞧着似乎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