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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一般来说，是这样的，&rdo;埃勒里沉思着，他面无笑容，眼光落在桌巾上，&ldo;但是这一非同寻常的案件就不是。我应该这么说，博士，如果没有下述这个事实的话，您方才的说法就抓住了本案的基本真相。而很不巧的是，这个事实不符合您的推论。&rdo;

&ldo;那是什么呢，奎因先生？&rdo;玛赛拉屏息地说。

埃勒里摆了摆手说：&ldo;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科克小姐。很明显的，这桩谋杀案一点也不混乱‐‐不像你父亲坚称的那样‐‐实际上，是有脉可寻的。&rdo;

&ldo;有脉可寻？&rdo;麦高文皱眉说。

&ldo;没错，如果只有一两件或三四件事物被倒置，那我会同意那是混乱。但是当每一样东西都被倒置，当每一样东西都要令人迷惑‐‐暂且这么说‐‐那这个混乱就失去意义。当它变成有脉可寻的混乱，就一点都不混乱了。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被用同一种方法弄乱，每一样可以移动的东西都被倒置。你不觉得这像在暗示什么吗？&rdo;

伯尔尼慢慢地说：&ldo;胡说，奎因，胡说，我不相信。&rdo;

&ldo;我感觉到，&rdo;埃勒里笑着说，&ldo;谭波小姐听懂了我的意思，伯尔尼先生也许更同意我的话，是吗，谭波小姐？&rdo;

这位娇小的女人优雅地耸耸肩说：&ldo;奎因先生，你是不是要说，这里与谋杀有某种联系，或是涉及谋杀的某人，要用&lso;倒置&rso;来代表某个意义？这个人把每样事物倒置，是在指出关于某人的某件事是相反的。如果我说得够清楚？&rdo;

&ldo;乔&iddot;谭波小姐，&rdo;唐纳德&iddot;科克叫道，&ldo;你不能相信这个，这‐‐这太离谱了。&rdo;

她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沉默地退缩了。

&ldo;这是很玄的，&rdo;她低声说，&ldo;但是在中国，你得接受很多稀奇古怪的事。&rdo;

&ldo;在中国，&rdo;埃勒里笑，&ldo;你显然使你那本来就敏锐的头脑变得更聪明了。谭波小姐。&rdo;

伯尔尼嘲笑地说：&ldo;这也值得废话连篇，我亲爱的谭波小姐，如果你的书有你说的一半奥妙的话，恐怕我们和书评家就有事干了。&rdo;

&ldo;菲里克斯，&rdo;科克说，&ldo;你太无礼了。&rdo;

&ldo;谭波小姐，&rdo;卢埃斯小姐轻轻地说，&ldo;她确实知道她在说什么，真是才华横溢！我不知道你怎么能懂这么多，谭波小姐。&rdo;

这个娇小的女人脸色变得惨白，握住酒杯的小手正在颤抖。

伯尔尼同样冷酷地说：&ldo;我想，唐纳德，你已经找到一个新的赛珍珠，但是现在看起来，你更像是发掘出一个女的福尔摩斯。&rdo;

&ldo;他妈的！&rdo;科克咆哮着愤怒地站起身，&ldo;这是我听你说过的最下流的话，菲里克斯，把它收回去……&rdo;

&ldo;逞英雄啊，唐纳德？&rdo;伯尔尼说着，抬了抬他的眉毛。

&ldo;唐纳德！&rdo;科克博士喊了一声，这个高大的、头发蓬松的年轻人坐回去，气得直抖，&ldo;够了！菲里克斯，我相信你会对谭波小姐道歉的。&rdo;他低沉如雷鸣般的嗓音中有钢铁般的旨意，令人不敢违抗。

伯尔尼没发火，他轻声说：&ldo;我并非有意冒犯，谭波小姐！&rdo;但是他的黑眼珠闪着诡异的光。

埃勒里清清嗓子：&ldo;嗯‐‐全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rdo;他轻弹他的玻璃杯，看着里面清澈透明的红色液体。

&ldo;但是，天哪，&rdo;玛赛拉尖声道，&ldo;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知道，乔，你说……奎因先生，谁会做这样的事？把所有的东西都倒过来？凶手吗？还是那个可怜的死者？&rdo;

&ldo;别这样，玛赛拉。&rdo;麦高文说。

&ldo;不是被害者，&rdo;卢埃斯小姐从喉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ldo;他已经死了，亲爱的，就我所知。&rdo;

&ldo;也不是凶手，&rdo;科克粗声说，&ldo;没有人会笨到去留一个线索暴露自己。除非他留下的这个线索是要指证别人，另一个‐‐他要陷害的人，这是很有可能的，老天，我敢打赌！&rdo;

科克博士凶狠地皱着眉头。

&ldo;或者，&rdo;谭波小姐快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地说，&ldo;这些也可能是有人在命案发生之后才跑进来做的，或者是不可知的力量做的，用复杂的方法留下痕迹，给警察留下线索。&rdo;

&ldo;又得分了，谭波小姐，&rdo;埃勒里很快地说，&ldo;你分析的能力非常出色。&rdo;

&ldo;或者，&rdo;菲里克斯&iddot;伯尔尼慢吞吞地说，&ldo;这凶手是个疯子，他干下这些事是想嫁祸于人，他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会笑的猫一样，躲在背后窃笑。&rdo;

&ldo;拜托你们，&rdo;科克博士雷鸣般地吼道，他的双眼闪着凶光，&ldo;立刻停止这些无聊的推测，立刻，听见了没的？奎因先生，我想你有责任，确实有责任。说明这一切，如果你的目的是对我们展开调查‐‐显然你怀疑我们所有的人‐‐如果你在办公时这么干的话，我会对你表示感谢，但，不是在我们的饭桌上。否则，恕我不客气请你离开！&rdo;

&ldo;爸爸！&rdo;玛赛拉声音极弱地叫着。